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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;物有微而陨性兮,声有隐而先倡。夫何彭咸之造思兮,暨志介而不忘;万变其情岂可盖兮,孰虚伪之可长?
膳夫奉职献芳滋。不麛不夭咸以时。调甘适苦别渑淄。其德不爽受福厘。于焉逸豫永无期。
词章敏妙,临觞得纸,下笔不能自休。去岁收灯后,过扬於郑氏山亭,酣觞赋诗,最为快适。自此仆遂东来,比得其诗,颇道当时风味,戏作越调乱山空翠寻人,短松路转风亭小。论文把酒,灯残月淡,春风最早。
余言,怀卫间风气清淑,物产奇丽,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。尔后事与愿违,遑遑未暇。故其晚年诗曰,梦想淇园上,春林布谷声。又曰,故交半在青云上,乞取淇园作醉乡,盖志此也。
欹帽垂鞭送客回。小桥流水一枝梅。醉后红绡都不记,□剩,幽香却解逐人来。松畔扶间频置酒。
其五:尽瘁出祁山,亦寓自全计。后主抑其丧,足见疑与忌。狼顾司马懿,魏文屡相庇。方诩知舜禹,转瞬食其弊。
先生有古风,杳出尘外格。犹如陵空鸿,矫矫奋六翮。锵金中律吕,咏性甘糠覈。苦调非孟酸,□适鄙韩窄。
西湖清且浅,中有兰与蕙。烟德变晦明,鳞虫潜水裔。飞构冒层阜,仙筵敞平{左氵右上竹下巫}。野馔何芳鲜,烹调列甘脆。
鸢飞鱼跃,凫短鹤长。各适其适,孰尤彼苍。奈何人异於万物,身备乎五常。学关乎经济,志效乎忠良。
别久意恒亲,览辞念愈结。巾车适千里,倏忽已超越。鸣琴谐古调,恩爱感离阔。夙心谅所负,惭叹对明月。眷言固终始,皓首以相悦。
功名适意片云过,措大风情老未磨。斗酒尽时谋妇得,小诗成后唤儿歌。江湖萍散愁云隔,门巷苔深旧雨多。高调数来吾已怯,春风花鸟奈愁何。
尝欣食菜美,自谓肉不过。今晨齿颊间,屡咽安敢唾。持粱啮肥鲜,野簌谁当课。使君可怜人,异味谙小大。
治理逢熙运,钦明仰圣皇。至仁侔覆载,上德配轩唐。大业勤弘济,元臣协赞襄。贤科收俊造,庭实粲珪璋。
余至黄州二年,日以困匮,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,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,使得躬耕其中。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,而岁又大旱,垦辟之劳,筋力殆尽。释耒而叹,乃作是诗,自愍其勤,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。废垒无人顾,颓垣满蓬蒿。
定林瞰土山,近乃在眉睫。谁谓秦淮广,正可藏一艓。朝予欲独往,扶惫强登涉。蔡侯闻之喜,喜色见两颊。
天人本一理,祸福常昭然。人众何足恃,妄谓能胜天?适燕当北辕,调瑟当解弦。五行未可忽,洪范禹所传。
能自得我心,无入不自得。灵府长优闲,蕉鹿乌能惑。浊醪吞数升,浩气漫漫塞。醉来隐几酣,屡到华胥国。人生贵适情,何当调语默。
用笔如用人,利钝乌可常。必欲责其全,无乃废所长?宣城与晋陵,声价略相当。不知今何年,森然集龟堂。和墨若瑿黑,捣纸如银光。
君不见秘书外监贺放翁,镜湖一曲高清风。又不见太子师傅两疏氏,东门祖帐罗群公。人生晚节良不易,颓波下下谁障东。使人知有在我者,二三君子为有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