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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五十一年三月，余在刑部狱，见死而由窦出者，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，作而言曰：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，死者尚稀，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天地果无初乎？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？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？曰：有初为近。孰明之？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阁于山与湖之间，山围如屏，湖绕如带，山与湖交相袭也。虞山，嶞山也。蜿蜒西属，至是则如密如防，环拱而不忍去。西湖连延数里，缭如周墙。
小序建安末，余时在邺宫，朝游夕燕，究欢愉之极。天下良辰美景，赏心乐事，四者难并。今昆弟友朋，二三诸彦，共尽之矣。古来此娱，书籍未见，何者？楚襄王时有宋玉、唐景，梁孝王时有邹、枚、严、马，游者美矣，而其主不文；汉武帝徐乐诸才，备应对之能，而雄猜多忌，岂获晤言之适？不诬方将，庶必贤于今日尔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，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，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，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，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羲轮正弭节，别驾忽扬鞭。游从亦雨暑，朋盍知何年。欲叙情缱绻，难得形周旋。谱系玉为牒，辉华珠在渊。
空山有大木，琅玕叶敷腴。末至更摧落，岂复润朽株。东西四百载，天明拱黄图。哀哀李杜死，诸贤亦沦胥。庸蜀反安燃。大厦终难扶。长怀追爽鸠，谁复来此居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，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，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，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，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，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，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，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，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清浊无心陈仲弓，圆机聊救汉诸公。末流不料儿孙误，千古黄初佐命功。
宇量诸公上，声名一世宗。平生无一愧，度外有兼容。绠断一寻井，萝枯百尺松。纷纷湖海士，末路更谁从。
遣使频年赴帝京，名为计事岂真情。鄂垣仅有湘南地，朝野犹夸纸上兵。诸镇一如唐末岁，孤忠谁是李长城？山河依旧天如水，愁听寒鸦日暮声。¤
君不闻夷门老生破万卷，白首不入明光殿。南阳屠沽提数兵，转盼挥戈下百城。桃哀国士两丘土，邓霍元功千载名。清朝明主重文事，七圣临轩亲赐制。
陈思王植赠友往祚颓已久，大业缅方新。仰视圣皇德，承胤为我亲。暇日荷休明，高馆集众宾。中厨列庖馔，水陆备鲜鳞。
上将元知敌，全军用伐谋。折冲临远服，仗钺下南州。天末黄云暗，海门落日愁。朱帆开远浪，画角起中洲。
居贫不学俭，居卑不学恭。末流多忧患，如在枳棘丛。我生何不辰，少小遘闵凶。家贫自力作，岁入方下农。
凤皇失其侣，三年独彷徨。岂无云中鹤，矫矫非所当。所居谷水西，乃在淀水阳。杨氏有好女，小字曰云芳。
相期意气欲凌虚，旅舍春风厌索居。末路但存三寸舌，明时不用百家书。昆丘窈窕思栖鹤，谷水清泠忆钓鱼。日暮干将抛酒市，生平结客似专诸。
吴兴有君子，淡如朱丝琴。一唱三太息，至今有遗音。嗟余与夫子，相避如辰参。（退翁官于蜀，余在京师，余归而退翁去。
津津河北流，嶭嶭两城峙。春秋诸侯会，澶渊乃其地。书留後世法，岂独讥当世。野老岂知此，为予谈近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