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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: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,矜夸馆室,保界河山,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,乌睹大汉之云为乎?夫大汉之开元也,奋布衣以登皇位,由数期而创万代,盖六籍所不能谈,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,功有横而当天,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,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,计不得以已也。
夫治乱,运也;穷达,命也;贵贱,时也。故运之将隆,必生圣明之君。圣明之君,必有忠贤之臣。其所以相遇也,不求而自合;其所以相亲也,不介而自亲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颇媿年来负盛名,天涯到处有逢迎。识荆说项寻常事,第一相知总让卿。
又是寒冬矣。也颇思、村醪取暖,市楼买醉。踽踽行来举头见,一队明驼迤逦。爱他有、些儿画意。
驼峰彘脔蹯取熊,百金不满箸下供。朱门人物多伟岸,一字不识神氏蒙。深林蒿荠最强项,不肯失身羔酒胸。
藏名羞立虎狼朝,乘鹤东依项籍豪。愤失兰图撞玉斗,不知天命与金刀。还家落日埋英气,回首浮云委旧劳。百步西连陵母冢,峨峨先识泰同山高。
韩信栖迟项羽穷,手提长剑喝秋风。吁嗟天下苍生眼,不识男儿未济中。
方塘之鉴形可识,方诸之鉴心始得。相形何如更论心,以貌取人当有失。君不见虞皇项籍两重瞳,成汤曹交皆九尺。
君不见北风吹淮风浪黑,铁马千群凝一色。当时庙论孰经济,将相无言潜动魄。或云南纪当何忧,今代诸葛身姓刘。陆下唤取守淮甸,彼有胜算逾干矛。
繁台纥干山头雀冻死,午沟蛇化为龙起。禅代不侍九锡来,二晋醉投双陆子。出警入跸东西京,犹上繁台自阅兵。群姬麀聚那能辩,诸侯麕至谁能争。
宋君旷荡士,儒服非狂生。笔扫千军陈,胸藏数万兵。銛豪破纸竟何益,按图折御分纵横。鱼丽鸟翼谈者易,野雉家鸡人目盲。
腰怀七尺剑,思欲从沛公。项籍妇人仁,不足与成功。乾坤动杀机,惨淡斗蛇龙。纵观天下势,形胜惟关中。
盖公偶谈道,齐相独识真。颓然不事事,客至先饮醇。当时刘项罢,四海疮痍新。三杯洗战国,一斗消强秦。
将军破赋自草檄,论诗说剑俱第一。彭城老守本虚名,识字劣能欺项籍。风流别驾贵公子,欲把笙歌暖锋镝。红旆朝开猛士噪,翠帷暮卷佳人出。东堂醉卧呼不起,啼鸟落花春寂寂。试教长笛傍耳根,一声吹裂阶前石。
将军破贼自草檄,论诗说剑俱第一。彭城老守本虚名,识字劣能欺项籍。风流别驾贵公子,欲把笙歌暖锋镝。红旆朝开猛士噪,翠帷暮卷佳人出。东堂醉卧呼不起,啼鸟落花春寂寂。试教长笛傍耳根,一声吹裂阶前石。
士如天马龙为友,云梦胸中吞八九,秦皇殿上夺白璧,项羽帐中撞玉斗。张纲本不问狐狸,董龙何足方鸡狗。风埃蹭蹬不自振,宝剑床头作雷吼。忆遇高皇识隆准,岂意孤臣空白首!即今埋骨丈五坟,骨会作尘心不朽。
初游唐安饭薏米,炊成不减雕胡美。大如芡实白如玉,滑欲流匙香满屋。腹腴项脔不入盘,况复餐酪夸甘酸。东归思之未易得,每以问人人不识。呜呼,奇材从古弃草菅,君试求之篱落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