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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不见昔日方相氏,黄金为四目。精光倏昱夺长庚,导者趋风观者肃。一朝竣事归有司,委弃尘埃同朽木。我生两眼粗能视,要探天根窥地轴。
虞刑论小故,夏誓殄渠魁。好生虽大德,纵恶非圣裁。官吏逞贪婪,树怨结祸胎。法当究其源,剪锄去根荄。
笑舞狂歌五十年,花中行乐月中眠。漫劳海内传名字,谁论腰间缺酒钱。诗赋自惭称作者,众人多道我神仙。些须做得工夫处,莫损心头一寸天。
予既迁山郡,子亦返郊园。两地花俱发,离愁春共繁。已罢临池赏,仍睽倾座言。从来作者意,寂寞向谁论。¤
多宝阁中欢不足,木绵庵前新鬼哭。裂肤拉胁安足论,天下苍生已无肉。君王不诛监押诛,父仇国愤一时摅。监押死,死不灭,元城使者空呕血。
园南旧植千竿绿,高者如墙大如屋。风狂雨急墙屋翻,干折丛低共倾覆。忽惊舞罢鸿门会,怒斗纷纷碎苍玉。复似骊山坠石余,数百书生葬坑谷。
苦欲留君君又归,翻然上马力欲飞。与君未罄连夕话,复遣僮仆牵君衣。问君坠卧城东宅,病足几时能著屐。仓皇不肯戒前车,道上泥深行岂得。
妫蜼子,乃是轩辕之裔,虞鳏之孙。混沌既死一万季,独抱大存,窃伏在草野,冥心究皇坟。蚤逢三光五岳之气、乍分裂,天狼下地舐血流浑浑。鹿走秦中原,蛇斗郑国门。
昔闻贵公子,乃是信陵君。剑气连秋水,英风迈长云。堂中爱养三千士,玉袍珠履何缤纷。信陵一去几千载,堂中今无一人在。
草书所自何所授,初变楷法为章奏。当时作者最得名,崔瑗杜度张伯英。三人真迹已罕见,后来继之有羲献。笔端变化妙入神,逸态雄姿看劲健。
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
数千里外,得长者时赐一书,以慰长想,即亦甚幸矣;何至更辱馈遗,则不才益 将何以报焉?书中情意甚殷,即长者之不忘老父,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。至以「上下 相孚,才德称位」语不才,则不才有深感焉。 夫才德不称,固自知之矣;至於不孚之病,则尤不才为甚。且今之所谓孚者,何哉?日夕策马,候权者之门。
邴原少孤,数岁时,过书舍而泣。师曰:“童子何泣?”原曰:“孤者易伤,贫者易感。夫书者,凡得学者,有亲也。一则愿其不孤,二则羡其得学,中心伤感,故泣耳。
青霞沈君,由锦衣经历上书诋宰执,宰执深疾之。方力构其罪,赖明天子仁圣,特薄其谴,徙之塞上。当是时,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。已而,君纍然携妻子,出家塞上。
《易》之《泰》:“上下交而其志同。”其《否》曰:“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。”盖上之情达于下,下之情达于上,上下一体,所以为“泰”。下之情壅阏而不得上闻,上下间隔,虽有国而无国矣,所以为“否”也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