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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疏广、受二子,以年老,一朝辞位而去。于是公卿设供帐,祖道都门外,车数百辆;道路观者,多叹息泣下,共言其贤。汉史既传其事,而后世工画者,又图其迹,至今照人耳目,赫赫若前日事。国子司业杨君巨源,方以能诗训后进,一旦以年满七十,亦白相去,归其乡。
经,常道也。其在于天,谓之命;其赋于人,谓之性。其主于身,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
五人者,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,激于义而死焉者也。至于今,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,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;且立石于其墓之门,以旌其所为。呜呼,亦盛矣哉!夫五人之死,去今之墓而葬焉,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。夫十有一月之中,凡富贵之子,慷慨得志之徒,其疾病而死,死而湮没不足道者,亦已众矣;况草野之无闻者欤?独五人之皦皦,何也?予犹记周公之被逮,在丙寅三月之望。
经,常道也,其在于天谓之命,其赋于人谓之性,其主于身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应乎感也,则为恻隐,为羞恶,为辞让,为是非;其见于事也,则为父子之亲,为君臣之义,为夫妇之别,为长幼之序,为朋友之信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嗟余薄祜。少遭不造。哀茕靡识。越在襁緥。
西都山水天下奇,神嵩景室环清伊。甫申间气秀不绝,生贤会坚昌明时。衣冠占数盛文雅,台符卿月光离离。魏京雄奥压幽朔,游宫御府严天威。
呜呼吕夫子,天姿素颙昂。文献绍家学,刻意稽虞唐。看书如月,洞照所未详。云雾养豹质,彝尊瑑龙章。
皇天佑宋实历昌,列圣功德高虞唐。万机余暇不自逸,银钩铁画挥天章。洋洋谟训揭日月,留心庶事宁少忘。当时赐予皆贤杰,至今缇袭为珍藏。
公掾富沙,来就师语。少服师训,称公膏举。后二十年,麾节煌煌。老客辇寺,传公除郎。
逐客世多违,浮生自堪悼。尘容绝媚妩,褊性复昏髦。读书虽不多,力学苦欲到。矜愚何足计,见善诚所好。
夕霁凉气发,曲房蔼余清。金风被兰茝,白露浩已盈。密林谢阳彩,丛薄陨芳荣。迅商无缓调,征鸿怀苦声。
历数归真主,群方若缀旒。外藩须嗣续,当宁重怀柔。芝简文弥盛,茅封礼更优。代言欣尔属,将指副予求。
郑子离襁褓,所怙惟乃父。父昔仕燕京,半世去乡土。子家孝义门,十世居同聚。派衍白麟支,望出荥阳谱。
孰顺其祀,明明天子。天子谦让,诏群臣其议。惟章献、章懿,遂祔先帝。宜索而典,而古而今。
白驹絷维之,君乃再岁住。政如何蓧翁,鸡黍止季路。得句推敲余,每肯向予吐。平生识丁字,颇亦指佳处。
净绿环城亦何有,跳锦潜银不容取。尚余翠盖拥红妆,两两三三早秋后。秋官公廨临池傍,结筠为筏开轩窗。落日轻风泛船好,欢呼取笑徒相望。
平生为人谋,必以下学进。必以直道行,闻者或相靳。子以正教我,而子坐排摈。跕鸢伴羁酸,再见渠阳闰。
时事彫壮心,词华误双鬓。昨梦忽儆予,觉来起孤愤。五官予所司,此梦乃予训。是心协蓍龟,是气通祲煇。
一日不见如三秋,人如湘浦春风楼。危途崔嵬坂九折,万事变灭水一沤。我公方寸湛古井,砥柱四海之颓流。艺兰九畹媚幽处,公暇独立谁为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