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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薄酒,饮两钟;粗粗布,著两重;美恶虽异醉暖同,丑妻恶妾寿乃公。隐居求志义之从,本不计较东华尘土北窗风。
风浪忽如此,吾行欲安归。挂帆却西迈,此计未为非。洪泽三十里,安流去如飞。居民见我还,劳问亦依依。
绛侯百万兵,尚畏书牍背。功名意不已,数与危机会。我公抱绝识,凛凛镇横溃。欲收伊吕迹,远与巢由对。
乱山环合水侵门,身在淮南尽处村。五亩渐成终老计,九重新扫旧巢痕。岂惟见惯沙鸥熟,已觉来多钓石温。长与东风约今日,暗香先返玉梅魂。
少年过了未衰颜,正在悲欢季孟间。细雨溟蒙湖上寺,东风摇荡酒中山。千金用尽终须老,百计寻思不似闲。醉里下楼知早晚,喧喧扶路笑歌还。
百年一俯仰,寒暑相主客。稍增裘褐气,已觉团扇厄。不烦计荣辱,此丧彼有获。我琴终不败,无攫故无aa32。
前年家水东,回首夕阳丽。去年家水西,湿面春雨细。东西两无择,缘尽我辄逝。今年复东徙,旧馆聊一憩。
西方犹宿师,论将不及我。苟无深入计,缓带我亦可。承明正须君,文字粲藻火。自荐虽云数,留行终不果。
胶西先生赵明叔,家贫,好饮,不择酒而醉。常云:薄薄酒,胜茶汤,丑丑妇,胜空房。其言虽俚,而近乎达,故推而广之以补东州之乐府;既又以为未也,复自和一篇,聊以发览者之一噱云耳。薄薄酒,胜茶汤;粗粗布,胜无裳;丑妻恶妾胜空房。
熙宁十年秋,河决澶渊,注钜野,入淮泗。自澶、魏以北皆绝流,而济、楚大被其害,彭门城下水二丈八尺,七十余日不退,吏民疲于守御。十月十三日,澶州大风终日,既止,而河流一枝已复故道,闻之喜甚,庶几可塞乎。乃作《河复》诗,歌之道路,以致民愿而迎神休,盖守土者之志也。
余至黄州二年,日以困匮,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,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,使得躬耕其中。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,而岁又大旱,垦辟之劳,筋力殆尽。释耒而叹,乃作是诗,自愍其勤,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。废垒无人顾,颓垣满蓬蒿。
颖叔出使临洮,轼与穆父、仲至同饯之,各赋诗一篇,以今我来思为韵,致遄归之意,轼得我字。西方犹宿师,论将不及我。苟无深入计,缓带我亦可。承明正须君,文字粲藻火。
吾绍圣元年十月二日至惠州,寓合江楼,是月十八日迁于嘉祐寺。二年三月十九日复迁于合江楼,三年四月二十日复归于嘉祐寺。时方卜筑白鹤峰之上,新居成,庶几其少安乎。前年家水东,回首夕阳丽。
春风似旧花仍笑,人生岂得长年少。我与儿兮各一方,憔悴看成两鬓霜。如今岂无騕褭与骅骝,安得送我置汝傍。胡尘暗天道路长,遂令再往之计堕眇芒。
物变极万殊,心通才一曲。读书谓已多,抚事知不足。与君语承华,念此非不夙。恨无数顷田,归耕使成熟。
秋暑汗流如炙輠,敝衣湿蒸尘垢涴。施施众虱当此时,择肉甘於虎狼饿。咀啮侵肤未云已,爬搔次骨终无那。时时对客辄自扪,千百所除才几个。
妙龄随计日,绀发度关年。较艺先豪俊,飞声动眇绵。秘书窥甲乙,密室诣温宣。已叶半千运。
生计淡无味,终焉乐有余。灌畦亲抱瓮,种秫学拈锄。
探梅方忆雪中归,转眼青青子满枝。筑圃漫为娱老计,劈牋又赋送春诗。乞身何日还初服?坐食终年媿圣时。睡起西窗澹无事,一枰闲看客争棋。
我昔挥短楫,终年钓吴松;遗尝携长鑱,采药玉霄峰。为计晚大缪,朝路偶见容;晨趋大明班,夜听长乐钟。白发迫归休,居然鲜欢悰。上恩许乞骸,一日收孤踪。蓬茅略补葺,甑碓勤炊舂。故交零落尽,岁晚当谁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