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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：「闻之前论曰：『治世之音安以乐，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，而音声应之；故哀思之情，表于金石；安乐之象，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，识虞舜之德；季札听弦，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，先贤所不疑也。
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夫治乱，运也；穷达，命也；贵贱，时也。故运之将隆，必生圣明之君。圣明之君，必有忠贤之臣。其所以相遇也，不求而自合；其所以相亲也，不介而自亲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，行不及蛇；雄鸡两翼，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，无骑不能自往；人有冲天之志，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：人生在世，富贵不能淫，贫贱不能移。
吾性虽嗜学，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，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，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，四方走遑遑。
人有精游艺，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，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，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，对面如蛮夷。
悲哉！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，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，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，送将归。
惯见琳宫全盛时，朅来荒梗倍伤恓。虚堂不复瞻遗迹，败壁才容觅旧题。帝傅前修皆榘矱，云孙后裔合攀跻。兴衰补弊应商略，徙倚修廊日欲西。
生喜亡悲，虚劳尘世，许年多少倾危。是非成败，荣辱两亏衰。富足於身大患，贫穷又、遣我寒饥。急如个，不来不去，父母未生时。
秋水转庭柯，临池晚兴多。禽闲栖缺岸，鱼戏动凉波。露浥将衰柳，风欹欲败荷。虽无江海思，咫尺得频过。
一嘿尽知天下事，片言常得古人心。千年成败兴衰迹，只向忠邪两路寻。
板屋骤喧飞白蚊，纸窗欲雨暗苍蝇。长劳井臼惭妻子，近绝音书借友朋。夜半苦吟堪泣鬼，日高甘寝祗输僧。意衰俗物何难败，才薄天公却未憎。
去上初释褐，一命列蓬丘。青袍春草色，白紵弃如仇。适会龙飞庆，王泽天下流。尔得六品阶，无乃太为优。
一舸乘风便，飘然疾似梭。水乡秋雨足，茅舍夕阳多。野色伤衰草，湖声泣败荷。乱鸦归宿处，人唱牧牛歌。
薄福住杨歧，年来气力衰。寒风凋败叶，犹喜故人归。囉囉哩，拈上死柴头，且向无烟火。
大荒孟冬月，末旬高舂时。日腹昏盲伥，风口鸣呜咿。万灵困险戚，百槎嗟阳衰。浓寒有胜气，天冻无败期。
阴霜策策风呼虓，羌贼胆开凶{左凶右炎}豪。赤胶脆折乳马健，汉野秋穟黄云高。驱先老尩伏壮黠，裹以山壑鬼莫招。烽台屹屹百丈起，但报平安摇桔槔。
有客室自泉，为我出嘉话。泉得赵史君，谁人不称快。天生冰玉姿，系出龟琴派。标峻埒昭回，气清融沆瀣。
天之有常度，躔次绝乖离。地之有常理，沈潜无变亏。人之有常道，高下遵轨仪。三才各定位，万古永不移。
烽火狼烟信不符，骊山举戏是支梧。平章枉丧红罗帐，员外虚题粉壁图。凤别岐山祥兆隐，麟游郊薮瑞光无。自从界限鸿沟后，成败兴衰不属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