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煌煌帝王都,赫赫走群彦。嗟汝独何为,闭门观物变。微物岂足观,汝独观不倦。牵牛与葵蓼,采摘入诗卷。
我哀篮中蛤,闭口护残汁。又哀网中鱼,开口吐微湿。刳肠彼交病,过分我何得。相逢未寒温,相劝此最急。
每得君诗如得书,宣心写妙书不如。眼前百种无不有,知君一以诗驱除。传闻都下十日雨,青泥没马街生鱼。旧雨来人今不来,油然独酌卧清虚。
人物一衰谢,微言难重寻。殷勤永嘉末,复闻正始音。清谈未足多,感时意殊深。少年有奇志,欲和南风琴。
泽国梅雨余,衰年困蒸溽。高堂磨新塼,颇觉利腰足。松根百尺井,两绠飞净渌。流觞聚儿童,一笑为捧腹。
鸡鸣发余杭,到寺已亭午。参禅固未暇,饱食良先务。平生睡不足,急扫清风宇。闭门群动息,香篆起烟缕。
并生天地宇,同阅古今宙。视下则有高,无前孰为后。达人千钧弩,一弛难再彀。下士沐猴冠,已系犹跳骤。
生刍不独比前人,束槁端以废谢鲲。子达想无身後念,吾衰不复梦中论。已知毅豹为均死,未识荆凡定孰存?堪笑东坡痴钝老,区区犹记刻舟痕。
元丰三年正月,余始谪黄州。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,有白马青盖来迎者,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,为留五日,赋诗一篇而去。明年正月,复往见之,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。余久不杀,恐季常之为余杀也,则以前韵作诗,为杀戒以遗季常。
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,轼忝冒时,尚有富彦国、张安道、钱子飞、吴长文、夏公酉、陈令举、钱醇老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,九人存焉。其后十有五年,哭中父于密州,作诗吊之,则子飞、长文、令举殁矣。又八年,轼自黄州量移汝海,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,相持而泣,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,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,呜呼悲夫。乃复次前韵,以遗沇之,时沇之亦以罪谪,家于钱塘云。
乖崖公在蜀,有录曹参军老病废事,公责之曰:“胡不归?”明日,参军求去,且以诗留别。其略曰:秋光都似宦情薄,山色不如归意浓。公惊谢之,曰:“吾过矣,同僚有诗人而吾不知。”因留而慰荐之。
韩侯冰玉人,不可尘土杂。官虽众俊後,名字久訇磕。并州天下望,抚士威爱惬。千金弃不惜,宾客常满合。
珠玉不自贵,故为人所怜。贤愚亦如此,好恶有自然。闻子欲东南,使我抱幽悁。炎风沙土中,甘与子留连。
斗粟犹惭报礼轻,敢嗟吾道独难行。脱身负米将求志,戮力乘田岂为名。高论几为衰俗废,壮怀难值故人倾。荒城回首山川隔,更觉秋风白发生。
吾闻人之初,好恶尚无朕。帝与凿耳目,贤愚遂殊品。尔来百千年,转化薄愈甚。父翁相贩卖,浮诈谁能审。
病卧践衰境,躬耕归故园。怒蛙号废沼,妖鵩啸荒村。里巷鱼餐薄,坊场黍酒浑。相逢欲话旧,意极转忘言。
废陇荒陂俋俋耕,生无勋业死无名。衰颓日甚君休问,三十年前白发生。
冉冉年华速,昏昏睡思浓。废书心自愧,谢病客能容。雨急钟微度,溪湍碓自舂。可怜灯下影,随处伴衰慵。
黑风卷地连三日,密雪穿帘又一回。衰病不禁天色恶,笑谈谁共酒尊开?忍寒瘦马嘶空枥,觅食饥鸦啄废台。笑遣蛮童撼园竹,辍羹分火待归来。
齿如强留客,虽住无久理;目如新募兵,临敌乌可使?齿废疏粱肉,目涩屏书史,浮世真几何,老态遽如此!啜粥习安坐,用短亦自喜。作诗记吾衰,聊用调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