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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白餈筒美,青青米果新。衰迟重时节,薄少遍乡邻。梅市花成幄,兰亭草作茵。极知欢意尽,强起伴游人。
我欲挽住北斗杓,常指苍龙无动摇,春风日夜吹草木,只有荣盛无时凋。我欲划断日行道,阳乌当空月杲杲,非惟四海常不夜,亦使人生失衰老。如山积麴高崔嵬,大江酿作蒲萄醅,颓然一醉三千杯,借问白发何从来!
总角人家塾,学经至豳诗,治道本耕桑,此理在不疑。今兹垂九十,谢事居海涯,戴星理农业,未叹筋力衰。四月筑麦场,五月瀦稻陂。秉火去螟蝗,磨刀翦棘茨。西成大作社,歌鼓乐圣时。
祠官粟一囊,不赡躯七赤。前年蒙宽恩,例许乞骸骨。联翩三儿子,俱作鹳雀碧,赋禄虽尚远,亦足慰衰白。幅巾茆檐下,称病谢来客。从今门前路,永扫车马迹。
今年病过春,得健春欲尽;更堪风雨横,红湿栖绿润。一笑本自难,造物复尔吝。榆荚堆平阶,柳絮飞作阵。尘埃生破榼,霜雪满衰鬓。平生慕陶谢,著语终不近。
此手乃可怜,经月不把酒;著书又苦晚,何以图不朽?空庭坐三更,磊落垂北斗。向来历关河,万里空回首。岂知三十年,竟作越中叟!後生虽满眼,非复旧交友。形体迫衰谢,妻子亦何有?怅望怀古人,吞声死农亩。
残发萧萧不满簪,衰年亦自惜光阴。作碑谀墓已绝笔,紬史藏山犹苦心。穿破绿钱多稚笋,惊飞红雨有幽禽。北窗睡起摩挲眼,更觉清风直万金。
落月不满窗,惊鹊屡移树。沉忧少睡眠,亦以衰疾故。五更忽作梦,立马青衣渡。白首厌山村,邮亭忆征步。
禀赋本不强,四十已遽衰,药裹不离手,对酒盘无梨。岂料今八十,白间犹黑丝,咀嚼虽小艰,幸未如牛?。昔虽学养生,所遇少硕师,金丹既茫昧,鸾鹤安可期?惟有庖丁篇,可信端不疑。爱身过拱璧,奉以无缺亏。
文章天所秘,赋予均功名。吾尝考在昔,颇见造物情。离堆太史公,青莲老先生,悲鸣伏枥骥,蹭蹬失水鲸;饱以五车读,劳以万里行,险艰外傋尝,愤郁中不平。山川与风俗,杂错而交并,邦家志忠孝,人鬼参幽明,感慨发奇节,涵养出正声,故其所述作,浩浩河流倾,岂惟配诗书,自足齐韺茎。
筑室真须待伯夷,起坟仍合近要离。药来贼境灵何用,米出胡奴死不炊。下石纷纷惊俗薄,绝弦寂寂叹吾衰。一尊且作寻春计,又见东风浩荡时。
屋漏徙我床,窗破补其罅。衣穿傲狐貉,食淡忘脍炙。人生老可哀,百事就衰谢。我喜在得归,味美如啖蔗。
衰疾厌厌不易医,闭门惟与睡相宜。狂曾忤物慵迎客,瘦不胜衣悔作诗。数简隐书忘世味,半瓯春茗过花时。寂寥终岁君无诮,正是幽居一段奇。
平生不喜作鹏抟,常伴寒螿语夜阑。一碗淖糜支日过,数椽破屋著身宽。衰残虽已叹垂白,忧患未容侵渥丹。後五百年吾话在,笑君虚坐几蒲团。
过了清明日愈迟,年华不复在辛夷。谁知绿叶阴成处,正是青天露坐时。茂草满庭喧鼓吹,嫩汤出鼎试枪旗。衰翁敢作明年计?剩与东君惜语离。
平生喜藏书,拱璧未为宝!归来稽山下,烂漫恣探讨。六经万世眼,守此可以老。多闻竟何用,绮语期一扫。幽居出户稀,衰病拥炉早。青灯照黄卷,作意勿草草。
莫笑生涯似断蓬,向来诸侠避豪雄。报仇使气风尘里,吹竹弹丝锦绣中。乐事眼看成昨梦,倦游心伏作衰翁。论交尚喜筇枝在,白鹿泉边溯晚风。
身历邅回事万端,天教林下养衰残。文编似是他人作,书卷如曾隔世观。久已悠悠置恩怨,况能一一记悲懽?床头周易真良药,不是书生强自宽。
衰发如枯菅,残齿如败屐。取米鬻薄糜,便足度晨夕。欲知死远近,不必讯龟筴。四序忽已过,如数堠双只。发装陌上亭,具食水边驿。会当一日归,岂有终作客!
平生碌碌本无奇,况是年垂九十时。阿囝略如郎罢老,稚孙能伴太翁嬉。花前骑竹强名马,阶下埋盆便作池。一笑不妨闲过日,叹衰忧死却成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