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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龄寄事外，委怀在琴书。被褐欣自得，屡空常晏如。时来苟冥会，宛辔憩通衢。投策命晨装，暂与园田疏。
曰：遂古之初，谁传道之？上下未形，何由考之？冥昭瞢暗，谁能极之？冯翼惟象，何以识之？
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：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，矜夸馆室，保界河山，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，乌睹大汉之云为乎？夫大汉之开元也，奋布衣以登皇位，由数期而创万代，盖六籍所不能谈，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，功有横而当天，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，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，计不得以已也。
汉之西都，在于雍州，实曰长安。左据函谷、二崤之阻，表以太华、终南之山。右界褒斜、陇首之险，带以洪河、泾、渭之川。众流之隈，汧涌其西。
鲁灵光殿者，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，恭王始都下国，好治宫室，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，盗贼奔突，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，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，以保汉室者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，心侈体忲，雅好博古，学乎旧史氏，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：夫人在阳时则舒，在阴时则惨，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，处瘠土则劳，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，劳则褊于惠，能违之者寡矣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？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月日，居易白。微之足下：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，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，或辱序，或辱书，冠于卷首，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，且自叙为文因缘，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，又谕足下此意，常欲承答来旨，粗论歌诗大端，并自述为文之意，总为一书，致足下前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，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，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，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，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雪消春动气清微，夹道都人望帝晖。法部已调丝竹管，御袍初进赭红衣。康衢弥节严三卫，真馆焚香降六飞。宴罢瑶池回跸晚，五云通夜拥端闱。
太初冥冥，孰究孰营。羲仪图之，靡丽於成。有圣惟勋，疏之瀹之。斧其不条，而荒度之。
城柳初尽处，薄蔼开空明。潦降古洲出，千里关寸情。断岸带芳草，远树啼残莺。钓艇日往还，或有羊裘生。
江南仙山天下无，峰峦屹立龙虎都。赤城嵯峨敞灵区，中天秀色光盘纡。紫极曲密交绮疏，郁萧弥罗玉渠渠。宸严中高天帝居，璇题丹篆双蛟扶。
刺促复刺促，哀歌不成曲。试听征人歌一声，切切乌乌泪相续。吾祖卜地三山麓，世业繁华称鼎族。七叶盛文儒，八代承章服。
九衢风静烛无烟，实马香车往复还。三十二天应降瑞，尽移星斗照人间。
我登少城门，四顾天地接。大风正北起，号怒撼危堞。九衢百万家，楼观争岌嶪。卧病气壅塞，放目意颇惬。
紫霄金阙，重叠降元符。亿兆祚皇图。云章焜耀傅温玉，宝阁起清都。奉迎彩仗溢天衢。
陌头侠少行歌呼，方演东晋谈西都。哇淫奇响荡众志，澜翻辨吻矜群愚。狙公加之章甫饰，鸠盘谬以脂粉涂。荒唐夸父走弃杖，恍惚象罔行索珠。
手援鍪弧先奋呼，盛气直传入国都。屈盘硬语押险韵，有似兵家使诈愚。专场自矜觜距黠，覆军讵意肝脑涂。堂堂老将号令肃，中营外栅如联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