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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圣人於诗言,曾否专其中。因事有所激,因物兴以通。自下而磨上,是之谓国风。雅章及颂篇,刺美亦道同。
嗟余薄祜。少遭不造。哀茕靡识。越在襁緥。
将军忠愤世无双,忍见狂童作假王。全蜀不移唐日月,四州重著汉衣裳。节旄凛凛风霜在,兄弟班班史传香。若使中营星未殒,生擒颉利到龙荒。
大家饶米面,何啻百室盈。纵复人力多,舂磨常不停。激水转大轮,硙碾亦易成。古人有机智,用之可厚生。
四山壁立色如赭,盘江横流绝壁下。惊涛赴壑奔万牛,峻坂悬空容一马。危丛古树何阴森,寻常行客谁敢临。徭妇清晨出深洞,虎辟白昼行空林。
城中山白死人骨,城外水赤死人血。杀人一百四十万,新城旧城内有几人活?妻方对镜,夫已堕首;腥刀入鞘,红颜随走。西家女,东家妇,如花李家娘,亦落强梁手。
万事根本安装难明,声之所发由声声。不有智者抉其□,直如宝剑埋丰城。风生风济孰嘘吸,制作解成琴与筝。矧兹江汉泻荆楚,含桃初熟飞流莺。
初到营陵春始回,泱泱风物接梧台。鱼鹽利重通阛盛,筝瑟声和宴席开。天妹肤云连岱色,海中灵药慕仙才。早知未许身间去,悔舍尧田石润来。
镜里流年。绿变华颠。谢西山、青眼依然。人生安用,利锁名缠。
蚕丝自缠缚,蛛网费经营。智巧同役役,得丧何不平。益人者损己,害物乃利生。一抱仰天愧,一甘就镬烹。祸淫与福善,此理未分明。
释闷怀,破岑寂,只照着热闹处说来。十字街坊,几下捶皮千古快;八仙桌上,一声醒木万人惊。凿破混沌作两间,
自来生计少,难后更何营?襆被让寒女,稻梁分老兄。儿知盐米贵,天与利名轻。得饱殊非易,明年我欲耕。
惟圣观化,自源而流。惟吏观化,自邑而州。圣念於民,吏职其忧。民壅於化,则吏之尤。
宋氏英声振,并门意气扬。两雄争裂土,百战竞图王。揣敌惟虞晋,躭颐已噬唐。大河分背面,上党扼咽吭。
涉海波涛险,登山足力疲。胡为赤鉴游,海角山之涯。崎岖乱石间,况复乘船危。兹游固有意,访古伤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