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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太上曰：祸福无门，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，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，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，多逢忧患，人皆恶之，刑祸随之，吉庆避之，恶星灾之，算尽则死。
有冯虚公子者，心侈体忲，雅好博古，学乎旧史氏，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：夫人在阳时则舒，在阴时则惨，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，处瘠土则劳，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，劳则褊于惠，能违之者寡矣。
人有精游艺，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，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，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，对面如蛮夷。
危城闲登临，秋色际空碧。四顾廊且平，万虑忽然释。精诚日月暗，旷达天地窄。壮节但孤耸，愤气欲四射。
少年喜奇迹，落拓鞍马间。纵目视天下，爱此宇宙宽。山川看不厌，浩然遂忘还。岷峨最先见，晴光厌西川。
五月之旦兹何辰，有女强死无由伸。嗟予为父亦不武，使汝孤冢埋冤魂。死生寿夭固无定，我岂以此辄怨人。当时此事最惊众，行道闻者皆醉辛。
松底秋风翻两袂，杂随妇孺探胜地。长谷横出小天池，斗下荦确沙石碎。再折冥径路绝，披拂榛莽穿荒翳。衣牵发甫脱免，乱石磊磊堆无次。
纳兰昔御仪鸾殿，曾以宰官三召见。画栋珠簾霭御香，金床玉几开宫扇。明年西幸万人哀，桂观蜚廉委劫灰。虏骑乱穿驿道走，汉宫重见柏梁灾。
江山无古今，阐发自我辈。心期得地胜，有目皆一快。负郭西缭川，众流翕以汇。水光开三面，结屋此其最。
稽首文殊师，昔为七佛祖。尝发大悲原，广度诸有情。念彼东北方，是为清凉境。龙神五百俱，眷属万菩萨。
获印兮汾阳，结茆兮湘之岗。湘之岳兮帝宫谒帝，帝不敢骄兮奔魑魅而走蜚龙。余行兮余意，一笑兮足惊一世。人不知兮谓余立异，岂人见兮胜帝。
渊明遇佳趣，欲辩每忘言。道安对胜士，高论矜弥天。斯人已往不可得，悠悠俗驾徒争先。梦尸梦秽了不悟，甯论掷足与裸颠。
余生本孤拙，所志在云石。薄宦偶缠锁，未遂林泉适。迩来备台选，幸一当言责。狂愚抵罪辜，遽从遐徼谪。
耶溪欲尽山转青，中有三寺山为屏。秦峰表里植苍翠，仰视万木相峥嵘。雪霜洗尽尘土迹，龙蛇蛰处烟氛生。我携宾友事登览，穿径已觉毛骨轻。
迎阳舐掌餐朝霜，虎额分白狐裘黄。野人供之未敢尝，聊比涧沚溪毛将。方其潜遁嵌空去，塞向固然知墐户。藏身为地抑何拙，令人开户知其处。
维芘地南楼，废兴端有时。昔我忠定公，楼成旋西归。拜厅惭匪肖，易麾繇好溪。循环六十载，乌兔惊梭飞。
繁台纥干山头雀冻死，午沟蛇化为龙起。禅代不侍九锡来，二晋醉投双陆子。出警入跸东西京，犹上繁台自阅兵。群姬麀聚那能辩，诸侯麕至谁能争。
笼鹅阁谁知轩后阁，宛在水之濆。牖外树交合，阶前萍即分。鸟窥书影静，鱼伺墨波勤。岂有山阴帖，人言此右军。
文皇临御日，震怒灭残胡。下诏求名将，惟君冠武夫。扬旗频扈从，略地效驰驱。左广兼追蓐，前茅特虑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