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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笑客行久,新火起新烟。园林春半风暖,花落柳飞绵。坐想稽山佳处,贺老门前湖水,欹侧钓鱼船。何事成淹泊,流转海南边。
千古严陵濑,清夜月荒凉。水明沙净,波面一叶弄孤光。北望旄头天际,杀气遥昏楚甸,云树失青苍。愁绝未归客,衰鬓点吴霜。
句队盖闻五岭分疆,说番禺之大府;一尊属客,见南伯之高情,摭遗事于前闻,度新词而屡舞。宫商递奏,调笑入场。羊仙黄木湾头声B278B278然。碧云深处起非烟。
彭传师于吴江三高堂之前钓雪亭,盖擅渔人之窟宅以供诗境也,赵子野约余赋之。挽住风前柳,问鸱夷当日扁舟,近曾来否?月落潮生无限事,零落茶烟未久。谩留得莼鲈依旧。可是功名从来误,抚荒祠、谁继风流后?今古恨,一搔首。
天风浩动,扫残暑、推上一轮圆魄。爱举眉山公旧话,与客泛舟赤壁。一自奎星,去朝帝所,叹洞箫声息。空余二赋,至今凄动金石。
第一江山,无边境界,压四百州。正天低云冻,山寒木落,萧条楚塞,寂寞吴舟。白鸟孤飞,暮鸦群注,烟霭微茫锁戍楼。凭阑久,问匈奴未灭,底事菟裘。
烟霞万壑,记曲径幽寻,霁痕初晓。绿窗窈窕。看随花甃石,就泉通沼。几日不来,一片苍云未扫。
熙宁十年秋,彭城大水。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,水及其半扉。明年春,水落,迁于故居之东,东山之麓。升高而望,得异境焉,作亭于其上。
中和癸卯春三月,洛阳城外花如雪。东西南北路人绝,绿杨悄悄香尘灭。路旁忽见如花人,独向绿杨阴下歇。凤侧鸾欹鬓脚斜,红攒黛敛眉心折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
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吾性虽嗜学,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,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,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,四方走遑遑。
中和癸卯春三月,洛阳城外花如雪。东西南北路人絶,绿杨悄悄香尘灭。路旁忽见如花人,独向绿杨阴下歇。凤侧鸾欹鬓脚斜,红攒黛敛眉心折。
悠悠涉荒路。靡靡我心愁。四望无烟火。但见林与丘。
日落长安道,大野渺荒荒。吁嗟秦皇帝,安得不富强。山大地脉厚,小民十尺长。耕田破万顷,一稔粟柱梁。
畴昔始龙馆,能声到海隅。兆民方菜色,境政独蒲庐。尚赖德弥郡,安知今也无。犹闻江左郡,荒政徯来苏。
荆溪水腥泊船早,落日无人行古道。髑髅有眼不识春,东风吹出青青草。荒基犹认是人家,败栅曾将当城堡。当时压境兵百万,不脱靴尖堪蹴倒。
口中淡出鸟来无?寒夜壶浆马哈鱼。旨酒能尝斯醉矣,佳鱼信美况馋乎!早知画报人慷慨,加以荒原境特殊。君但重于一杯酒,我将全扫此盘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