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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凤中,有儒生柳毅者,应举下第,将还湘滨。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,遂往告别。至六七里,鸟起马惊,疾逸道左。又六七里,乃止。
秋水时至,百川灌河。泾流之大,两涘渚崖之间,不辩牛马。 于是焉,河伯欣然自喜,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。顺流而东行,至于北海。
汉之西都,在于雍州,实曰长安。左据函谷、二崤之阻,表以太华、终南之山。右界褒斜、陇首之险,带以洪河、泾、渭之川。众流之隈,汧涌其西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中和癸卯春三月,洛阳城外花如雪。东西南北路人絶,绿杨悄悄香尘灭。路旁忽见如花人,独向绿杨阴下歇。凤侧鸾欹鬓脚斜,红攒黛敛眉心折。
赫赫大魏。王师徂征。冒暑讨乱。振耀威灵。
少年喜奇迹,落拓鞍马间。纵目视天下,爱此宇宙宽。山川看不厌,浩然遂忘还。岷峨最先见,晴光厌西川。
胡虏无仁义,兴衰匪百年。如何凭气力,久欲靖中边。异类依天角,黄头住海輭。愚堪呼鹿豕,健母学鹰鹯。
旋买扁舟载一翁,片帆吹下夕阳东。西风欲织江头锦,催染秋林叶叶红。
里之外,仆又驱驰南北。九月望后,夜泊吴江长桥,有怀诸友,在吴下时,得相周旋,今各一方,意绪恻怆,为赋八声甘州一阕,以写倦倦之意。叔夏高分辨酒边喜歌自制乐府,故未章及之,以资他日一笑云正丹枫乱叶舞诗情,惊鸿起汀洲。对苍茫独立,江山如此,羁思悠悠。
登高丘,望远泽,蓬莱三山不可测。何如具区亿万顷,洞庭连娟向空碧。东风吹尽吴天云,玉盘双螺翠堪摘。我昔东游凤凰台,嵯峨巨鳊如山来。
江城十月风凄凄,客子告我归关西。长途短日双泪落,苦忆妻孥惊鼓鼙。延安绥德边报急,秦州在陷家当失。黄河冻合胡马健,倏来度冰如踏石。
德宗贪功失君德,四海力欲干戈平。但喜马公窘田悦,滔俊角了飞秋鹰。绵绵延延到希烈,乘间索赋无时停。泾师门外一朝起,舟中敌国又朱泚。
春风吹客舟,沙际初倚柁。怀人爱其屋,木杪危若堕。欣于太守游,江色清照坐。当年绍述议,洛党亦奔播。
天地黯淡疑古初,远近依约垂冰壶。楼阁突兀撑蘧庐,林阜参差自萦纡。极目似接沧溟虚,流水迤逦随城隅。客舟飘飖帆影孤,紫幕半罩推蓬图。
市人屋井底,栋与江堤平。大江压堤来,浩浩势欲倾。古堤腾长蛇,独与江争衡。积流增巨涨,飘突万马惊。
江声床摇寒,山购窗拗绿。归舟著沙边,客梦绕乡曲。簪盍豁秋悲,筵开从夜卜。黄花散疎篱,苍竹围破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