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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
黄生允修借书。随园主人授以书,而告之曰: 书非借不能读也。子不闻藏书者乎?七略、四库,天子之书,然天子读书者有几?汗牛塞屋,富贵家之书,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?其他祖父积,子孙弃者无论焉。非独书为然,天下物皆然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昼夜风不止,寒树嚎未休。人言雨杀风,雨急风未柔。独扶慈母丧,泪与河水流。河水有冬竭,泪泉长在眸。
康熙五十一年三月,余在刑部狱,见死而由窦出者,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,作而言曰: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,死者尚稀,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灵芝生王地。朱草被洛滨。荣华相晃耀。光采晔若神。
序曰:汉末建安中,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,为仲卿母所遣,自誓不嫁。其家逼之,乃投水而死。仲卿闻之,亦
玄子来前,还忆汝,今朝初度时。是吾家几世,书香阀阅,我翁畴昔,心地坦夷。宅相伊何,泛红老子,汝母慈仁有儿。如今恨,倚门人去,和胆为谁。
尝闻赵清献,恤孤慰亡友。至今西蜀人,谈美不容口。二喻出儒家,清贫一无有。零丁依老姑,破屋僧堂后。
夫子说周易,肇开太极分。及乎作春秋,下逮西狩麟。混辟至决裂,坚冰致习驯。三皇何皞皞,五帝何纷纷。
雨足江皋,月满中秋,使客将归。看扁舟空载,贫无长物,破囊收贮,富有新诗。清白传家,怀金不受,洁已从来畏四知。民何幸,尽相安南里,乐业熙熙。
解体脱世纷,结志怀往义。织纬足充粮,种秫常供醉。素琴寄长谣,孤衿抗高视。国爵屏如羶,家贫甘若嗜。径荒早归来,园涉成佳致。依俗岂尚同,诡时非立异。遥遥五柳风,千载犹相喟。
宦路厌风尘,高堂役梦频。拜章辞旨切,致政罢光新。陶令羞为吏,潘生喜养亲。况登朝序贵,半俸岂忧贫。
四十年间,问何似、古人方略。时自笑、致身无策,疗贫无药。世事从来如意少,宦情已比当年薄。更不须、勋业镜中看,今非昨。
圣主飞龙日,求贤似拾珍。典谟皆故老,登用必元臣。日月当黄道,风云拥紫宸。华封归帝力,寿域囿吾民。
邮亭咫尺堪投宿,手握亲姑憩茅屋。抱薪就地旋铺摊,支颐相向吞声哭。旁人问我是何方,俯首哀哀诉衷曲。妾家祖居金华府,海道曾为上千户。
秋风杨柳凋金缕,冷露芙蓉落芳渚。寒香晚色何所如,骊山唐姬教坊女。蛾眉淡扫山远碧,蝉鬓半抛云乱吐。时妆无复新妖娆,曩态犹存旧娇妩。
徂徕无老松,易水无良工。珍材取乐浪,妙手惟潘翁。(潘谷作墨,杂用高丽煤。)鱼胞熟万杵,犀角盘双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