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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?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郁郁岱青。海渎所经。阴精神灵。为祥为祯。
吾性虽嗜学,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,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,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,四方走遑遑。
霃霃太古云,至今未开辟。山气日汹涌,随风洒精液。触石生洪波,微茫在咫尺。登山若浮海,舟航即轻策。
疾风吹雨回江城,櫓牙呕哑潮欲平。客居喜无人事撄,相与环坐临前楹。眼中水怪状莫名,出没沙觜如浮罂。复如缁笠绝两缨,浑沌七窍俱未形。
导江自岷山,源浅觞可滥。下集大小川,千丈水府暗。策策井桐寒,炯炯窗月淡。后生抱奇志,黄墨勤点勘。
觉雄示入灭,尊者俱授记。现彼声闻身,护此浊恶地。他方自感通,此地真灵秘。一路指桥西,谁明导师意。
半刺风流雅好贤,幽导同举蔡经鞭。江梅满树为谁好,官柳著行还自妍。笔阵如君难索敌,诗锋顾我敢争先。一春剩唤忘忧子,要看长鲸吸百川。
宇宙开昌运,山川产荩臣。周邦多士贵,鲁国一儒真。江海襟无际,风雷笔有神。渊涵珠皎洁,山立玉嶙峋。
往余游京华,郑君过我邸。告言子沈子,诗亦同光体。杂然见赠答,色味若粢醴。十年始会面,辍乐正读礼。
释闷怀,破岑寂,只照着热闹处说来。十字街坊,几下捶皮千古快;八仙桌上,一声醒木万人惊。凿破混沌作两间,
泗源奇且怪,声势各喧豗。虎豹岩边去,蛟龙窟里来。稍流烟作阵,初激雪成堆。派必人疏导,源应鬼凿开。
不惮移根远,姑怜向日姿。春风從自得,夜雨况相姿。敏速飞霜钁,婆娑拥碧枝。幽葩兹有待,杂卉漫多奇。
滥觞岷山侧,朝宗盖自然。沸沸出幽窦,滔滔成巨川。深流疑彻地,远势欲浮天。万石攒若斗,一流泻如悬。
四山如蝟毛,中有线路萦。谁人导我来,得此掌许平。雨后天宇空,夏气和且清。休日一无事,驾言南山行。
益为蕃捍西南隅,物众地大称名都。择守来頒兹土政,治人颇与他邦殊。蹉跌一有戾條教,便宜皆得行黥诛。群奸帖息不敢动,无复弄兵觊穿窬。
合宫三岁缛仪收,太室先期肇自周。玉瓒黄流躬裸宗,大圭玄冕荐嘉羞。灵台毕举三千礼,銮路安行十二斿。导从支归斋殿去,诘朝牡璧对天休。
岷峨之秀如云起,前有三苏后三李。三苏专以节行闻,三李相承最工史。两家百年成美谈,盛事胡不云东南。春风楼前拥三山,秀出君家父子三。
旧为沙泥场,今为流水域。混混固有源,开导吾为德。似凝与物欲,已有犹当克。已去心源澄,活泼自无塞。万彙当其前,水鉴真明极。徘徊此塘滨,永为立心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