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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丁亥冬,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,而奠以文曰:呜呼!汝生于浙,而葬于斯,离吾乡七百里矣;当时虽觭梦幻想,宁知此为归骨所耶?汝以一念之贞,遇人仳离,致孤危托落,虽命之所存,天实为之;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尝非予之过也。予幼从先生授经,汝差肩而坐,爱听古人节义事;一旦长成,遽躬蹈之。呜呼!使汝不识《诗》、《书》,或未必艰贞若是。余捉蟋蟀,汝奋臂出其间;岁寒虫僵,同临其穴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昼夜风不止,寒树嚎未休。人言雨杀风,雨急风未柔。独扶慈母丧,泪与河水流。河水有冬竭,泪泉长在眸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;物有微而陨性兮,声有隐而先倡。夫何彭咸之造思兮,暨志介而不忘;万变其情岂可盖兮,孰虚伪之可长?
大君忘自(一作物)我。应(一作膺)运居紫宸。揖让期明辟。讴歌且顺人。
迂拙乖世用,每蕴无穷思。取效非目前,远与千载期。翠柏信良材,成长计功迟。兹晨劚烟雨,移动盈尺姿。
有客室自泉,为我出嘉话。泉得赵史君,谁人不称快。天生冰玉姿,系出龟琴派。标峻埒昭回,气清融沆瀣。
四时配四德,元亨利与贞。天德元最重,方春木主生。夏火物畅茂,是为德之亨。金利秋向实,水贞冬日成。
处冲漠之兰闺兮,心絓结而如醉。岁忽忽其将迈兮,花落落而蕊坠。攀长条之要妙兮,睹鸿造之殊异。悲晨风之震木兮,鸟翔集而争媚。
魏博富才薮,储英断幽显。金璞无留精,虎豹澄视眄。文章两汉际,墨迹苍颉篆。多贤信足征,特秀殊异撰。
江南有奇士,英誉早飞腾。未见心先契,相从气倍增。时烦问字酒,屡共读书灯。下榻延徐孺,同舟得李膺。
盛才膺命世,高价动良时。帝简登藩翰,人和发咏思。神仙去华省,鸳鸯忆丹墀。清净能无事,优游即赋诗。
战国韩余壤,王畿汉旧京。南围山峙秀,东泛洛浮清。女几荒遗庙,宜阳认故城。千秋迷佩玦,百战有榛荆。
宝图熙盛,登格圣功全。瑞命集灵篇。钦修祀典成明察,道祖降云軿。赖乡真馆宅真仙。
始谪夷陵日,当居建德年。一书冤逐客,四咏继称贤。自谓临江徼,相逢莫我先。白醪封画榼,素鲤养泓泉。
髫龀分携几见春,它时有恃独常颦。何期万里漂零后,忽报三巴信息真。素发轻安膺晚福,远怀悲喜望征人。王孙盛事今双美,及早归来奉紫宸。
暮春时雨余,原野皆秀色。流云暧芳甸,惠风畅轻翼。公馆倦低垂,崇冈缅登陟。山川纠纷错,疆畎互纡直。
陟彼高原,望美中陵。玄商夕振,白露宵零。蔚彼茂草,化为枯莛。我有素琴,玉轸朱绳。弹为阳春,旭日满庭。怆悢兴怀,悲来填膺。子期逝矣,其谁汝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