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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延熹二年秋,霖雨逾月。是时梁翼新诛,而徐璜、左悺等五侯擅贵于其处。又起显阳苑于城西,人徒冻饿,不得其命者甚众。白马令李云以直言死,鸿胪陈君以救云抵罪。
陶侃尝出游,见人持一把未熟稻,侃问:“用此何为?”人云:“行道所见,聊取之耳。”侃大怒诘曰:“汝既不田,而戏贼人稻!”执而鞭之。是以百姓勤于农植,家给人足。
十月之交,朔日辛卯。日有食之,亦孔之丑。彼月而微,此日而微。今此下民,亦孔之哀。
昔每闻长老追计平生同时亲故,或凋落已尽,或仅有存者。余年方四十,而懿亲戚属,亡多存寡;昵交密友,亦不半在。或所曾共游一途,同宴一室,十年之外,索然已尽,以是哀思,哀可知矣,乃作赋曰: 伊天地之运流,纷升降而相袭。日望空以骏驱,节循虚而警立。
山泽多饥人,闾里多坏屋。战争且未息,征敛何时足。不能救人患,不合食天粟。何况假一官,而苟求其禄。
小竹如针能具体,方春茁笋更堪怜。乾坤妙用无余欠,隐几旁观为莞然。
归墨气何锐,为儒意何阑。劝沮皆不可,更惟心所安。何必收澄观,强欲加巾冠。余看饮光衣,以次传阿难。
峨峨凤凰山,有泉出其腋。初微才滥觞,渐大乃穿石。灵苗荫荼槚,宝气近金锡。毖彼渊源长,兹惟云雾液。
洪范分九畴,转成天下规。河图孕八卦,焕作玄中奇。 先开否臧源,次筑经纬基。粤若鲁圣出,正当周德衰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鸣泉鸣泉,经云而潺湲。拔为毛骨者修竹,蒸为云气者霏烟。山夔莫能隐其怪,野翟讵敢藏其奸。茅庐肃肃,昔有人焉。
有客有客字晦叔,东皋岁收可饘粥。何为得饱尚多忧,岂是老穷无止足。十日之中九日病,以杖扶行惧颠覆。呜呼一歌兮意长,风林助我鸣悲商。
有母有母年七十,一室枵然徒壁立。茹蔬啜粥不怨尤,卧病在床无药物。我为举子得一官,南陔之养嗟何及。呜呼二歌兮歌转悲,羞见慈乌随母飞。
物盈宇宙皆有穷,一气先天常浩浩。荣华富贵能几何,百岁光阴如电扫。开闢由来莫几年,圣哲英雄骨俱槁。勋名盖世文瑞时,岂若玄玄穷徼妙。
其陋。独鄱阳董毅夫过而悦之,有卜邻之意。乃取归去来词,稍加概括,使就声律,以遗毅夫。使家僮歌之,时相从于东坡,释耒而和之,扣牛角而为之节,不亦乐乎
县南山水秀且清,天地坯冶陶精英。有唐刺史昔行县,访寻洞穴为寒亭。屈指於今几百祀,磨崖字字何纵横。相随栈道倚空险,来者无不毛骨惊。
中语,为之赋仙人词,今载於此。梦入云山宫阙幽。鸾?同侣鸳凤流。桂月竟夜光不收。
怪底微禽似有知,区区舌吻竟奚为。欲将终日能鸣巧,深为当时远害思。布谷尚应勤播种,春畦何事较公私。谁如独占催科考,无复阳城恨拙迟。
记,见称庐山道人,盖援涪翁山谷例。黄叔豹谓予居鄱,不应舍近取远,为更东泽。黄鲁庵诗帖往来,于东泽下加以诗仙二字。近与冯可迁遇于京师,又能节文,号予东仙,自是诗盟遂以为定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