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袅袅秋风动，凄凄烟雨繁。声连鳷鹊观，色暗凤凰原。细柳疏高阁，轻槐落洞门。九衢行欲断，万井寂无喧。
岷岭南蛮北，徐关东海西。此行何日到，送汝万行啼。绝域惟高枕，清风独杖藜。危时暂相见，衰白意都迷。
奔峭背赤甲，断崖当白盐。客居愧迁次，春酒渐多添。花亚欲移竹，鸟窥新卷帘。衰年不敢恨，胜概欲相兼。
枯桂衰兰一遍春，唯将道德定君臣。施行圣泽山川润，图画天文彩色新。开阁覆看祥瑞历，封名直进薜萝人。应怜老病无知己，自别溪中满鬓尘。
两眼日将暗，四肢渐衰瘦。束带剩昔围，穿衣妨宽袖。流年似江水，奔注无昏昼。志气与形骸，安得长依旧。
头风目眩乘衰老，只有增加岂有瘳。花发眼中犹足怪，柳生肘上亦须休。大窠罗绮看才辨，小字文书见便愁。必若不能分黑白，却应无悔复无尤。
七十欠四岁，此生那足论。每因悲物故，还且喜身存。安得头长黑，争教眼不昏。交游成拱木，婢仆见曾孙。瘦觉腰金重，衰怜鬓雪繁。将何理老病，应付与空门。
南游多老病，见说讲经稀。塞寺几僧在，关城空自归。带河衰草断，映日旱沙飞。却到禅斋后，边军识衲衣。
我衰君亦老，相忆更何言。除泥安禅力，难医必死根。梅寒争雪彩，日冷让冰痕。早晚东归去，同寻入石门。
苦被流年迫，衰羸老病情。得归青嶂死，便共白云生。树枿烧炉响，崖棱蹑屐声。此心人信否，魂梦自分明。
拥褐藏名无定踪，流沙千里度衰容。传得南宗心地后，此身应便老双峰。为有阎浮珍重因，远离西国赴咸秦。自从无力休行道，且作头陀不系身。
无奈落叶何，纷纷满衰草。疾来无气力，拥户不能扫。欲访云外人，都迷上山道。无奈涧水何，喧喧夜鸣石。
何事花前泣，曾逢旧日春。先皇初在镐，贱子正游秦。拨乱干戈后，经文礼乐辰。徽章悬象魏，貔虎画骐驎。
鄙夫行衰谢，抱病昏妄集。常时往还人，记一不识十。程侯晚相遇，与语才杰立。熏然耳目开，颇觉聪明入。
元和十年，予左迁九江郡司马。明年秋，送客湓浦口，闻舟中夜弹琵琶者，听其音，铮铮然有京都声。问其人，本长安倡女，尝学琵琶于穆、曹二善才，年长色衰，委身为贾人妇。遂命酒，使快弹数曲。
鄙夫行衰谢，抱病昏忘集。常时往还人，记一不识十。程侯晚相遇，与语才杰立。熏然耳目开，颇觉聪明入。
因依老宿发心初，半学修心半读书。雪后每常同席卧，花时未省两山居。猎人箭底求伤雁，钓户竿头乞活鱼。一向风尘取烦恼，不知衰病日难除。
月日，居易白。微之足下：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，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，或辱序，或辱书，冠于卷首，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，且自叙为文因缘，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，又谕足下此意，常欲承答来旨，粗论歌诗大端，并自述为文之意，总为一书，致足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