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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大道贵知止,昔贤称二疏。今来我季方,退身兹有余。潇洒去桎梏,放荡狎樵渔。疏泉离远窦,凿石构层庐。
去上初释褐,一命列蓬丘。青袍春草色,白紵弃如仇。适会龙飞庆,王泽天下流。尔得六品阶,无乃太为优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南国收藏晚,{左上昔下八右今}天凛烈兴。日行黄道市,神御坎宫乘。元化初施种,穷阴乍丧朋。气随钧外转,云自泽中腾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平湖阻城南,长淮带城西。壮哉金斗势,吴人筑合肥。曹瞒狼顾地,苻秦又颠挤。六飞驻吴会,重兵镇边陲。
弭楫山水县,驱马东南隅。侯当溽暑至,乘凉出郊墟。晓月醒魂梦,轻颸动襟裾。气爽体自轻,纵意驰坦途。
羯奴祸唐室,宗社已倾危。翠华幸西蜀,大物孰主持。储君起灵武,事亦从权宜。人望既有属,奸孽就诛夷。
古初无毫楮,羲画何繇传?孰知文字理,已具《河图》前。神农洎苍颉,俯仰极人天。穗书与鸟书,创制分后先。
河图一画人文现,书画已在羲皇时。鸟迹科斗又继作,象形取义日以孳。肖形求贤在商世,书画从兹分两歧。秦汉画工可指数,笔迹已远不可追。
微之又以近作四十三首寄来,命仆继和,其间瘀絮四百字、车斜二十篇者流,皆韵剧辞殚,瑰奇怪谲。又题云:奉烦只此一度,乞不见辞。意欲定霸取威,
梦觉真同鹿覆蕉,相君脱屣自参寥。颜红底事发先白,室迩何妨人自遥。狂似次公应未怪,醉推东阁不须招。援毫欲作衣冠表,盛事终当继八萧。
元祐六年十一月一日,祷雨张龙公,得小雪,与客会饮聚星堂。忽忆欧阳文忠作守时,雪中约客赋诗,禁体物语,于艰难中特出奇丽,尔来四十余年莫有继者。仆以老门生继公后,虽不足追配先生,而宾客之美殆不减当时,公之二子又适在郡,故辄举前令,各赋一篇,以为汝南故事云。窗前暗响鸣枯叶,龙公试手行初雪。
人生天地间,一死非细事。识破此条贯,八九分地位。赵岐图寿藏,杜牧拟墓志。祭文潜自撰,荷锸伶常醉。
昨夕邮吏来,叩门致书函。呼奴取以入,就火开其缄。不疑赋长篇,发自燕这南。痛伤江与梅,继踵良人歼。
南阳本佳处,偶得作守臣。地与汝填近,古来风化纯。当官一无术,易易复循循。长使下情达,穷民奚不伸。
晞发起初晨,中丘谢病身。空持白云意,遥赠紫微人。画轂坊门远,苍苔掖署春。元和旧文体,当许继清尘。
閟宫初告飨,驾辂已迎秋。公衮惟时摄,斋庐用尔休。椒浆兹往奠,鸾驭或来游。任姒徽音继,邦家故事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