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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先君子尝言,乡先辈左忠毅公视学京畿,一日,风雪严寒,从数骑出微行,入古寺,庑下一生伏案卧,文方成草;公阅毕,即解貂覆生,为掩户。叩之寺僧,则史公可法也。及试,吏呼名至史公,公瞿然注视,呈卷,即面署第一。召入,使拜夫人,曰:“吾诸儿碌碌,他日继吾志者,惟此生耳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?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进士不读书,明经不根义。诟病君子儒,于今作文弊。礼部右词赋,诸生窃科第。从道不违人,追趋斯近利。
仓颉史籀世既远,斯冰徐张称善书。有元绝华部与赵,俗工纷纷讹鲁鱼。铁锥画沙钗折股,会稽峄山化黄土。尚幸新泉丹井存,更有吴兴能复古。
吾赏观中夏,地平如砥石。幅员数万里,车马通辙迹。帝宅君土中,紫垣当辰极。长江断其南,绝塞经其北。
暑伏忽已尽,金风稍自秋。骄阳仍不戢,岁计实可忧。昊天虽甚高,聪聪彻九州。闻其憔悴声,知此黎民愁。
贤守新成盖代功,临危方始见英雄。三都谷路全师入,十万胡尘一战空。杀气尚疑横塞外,捷音相继彷环中。君王看降如纶命,旌节前驱马首红。
当年霁月正光凝,坐对窗前草吐英。已羡同时希洁白,更高异代继澄清。蒲庐有道应知化,花柳无私自应诚。世重世轻皆自乐,登坛还与莅斯盟。
籍甚何阳地,江山秀色连。家声自岩野,帝梦协台躔。彝鼎功镌勒,衣冠喜接联。相门当出相,贤父又生贤。
继祖岁在丙午少城试闱,与宪车张大著、涪陵卢史君诸公酬唱,不谓误蒙安抚侍郎赏许。兹承宠赐汉中所和七诗,敛袵庄诵,舂容大篇,
继祖当吾代,生缘行可规。终身常在道,识病懒寻医。貌古笔难写,情高世莫知。慈云布何处,孤月自相宜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闻说新庵号白莲,五峰环绕布金田。虎溪社共何人继,佛翕灯從几代传。岚色排空长似画,松枝偃盖不知年。劳生已作归休计,愿解尘缨结净缘。
人生足清闲,天下第一福。惜哉声与利,举世方逐逐。君子耀轩裳。小人腴口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