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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,行不及蛇;雄鸡两翼,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,无骑不能自往;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:人生在世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。
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;物有微而陨性兮,声有隐而先倡。夫何彭咸之造思兮,暨志介而不忘;万变其情岂可盖兮,孰虚伪之可长?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何处难忘酒,君王宴豫年。群谋安一统,无口议将然。闲暇开元後,优游大业前。此时无一盏,何以慰遗贤。
忆昔蕤宾初,皇疾辍临仗。维日白气亘,黑风复排踢。俄传天柱折,忽若慈母丧。帝本尧舜姿,末履转清伉。
万里南溪郡,黄香得赐环。盛名喧海内,摧翮返云间。太史资诚峻,郎官选亦悭。朝廷才特起,堂奥援谁扳。
建炎绍统,锐於中兴。乃得贤辅,食薜饮水。责君尧舜,良哉股肱。苟用其言,不难丕承。
五溪西南山刺天,千盘万箐幽且坚。岚腥水毒不可渡,昏昏白昼沉乌鸢。帝窜三苗曾此地,或云槃瓠居仍传。魑魅过从喜得侣,山川感召生何偏。
道统谁传授,源流易失真。滔滔皆四海,亹亹独斯人。业履群经粹,词华一世新。可嗟天不憗,难赎百年身。
昔时张叔夜,统兵赴勤王。东都一不守,羸马迁龙荒。适过白沟河,裂眦须欲张。绝粒不遄死,仰天扼其吭。
沙麓披祥牒,金刀袭裔昆。嫔虞冠妫汭,生子首姜嫄。自昔仪椒壶,乘时正翟轩。袆褕躬象服,黄老好名言。
承天统,圣主应昌辰。宝箓降,飚游至,瑞命庆惟新。崇大号,仰奉高真。献岁当初吉,天下皆春。
承皇统,天地洽清宁。熙帝载,建民极,百度推明。崇让肄、博考儒经。游豫腾谣诵,星跸天行。
恢皇统,宵旰勤考,正朔同规。留谈经幄,来谏书帷。稽古极文思。尊耀魄、宝秩神祈。
彤云映彩色相映,御座中、天簇簪缨。万花铺锦满高庭。庆敞需宴欢声。千龄启统乐功成。同意贺、元珪丰擎。宝觞频举侠群英。万万载、乐升平。
校艺来从鲁,闻韶昔在齐。幸容葭倚树,欢会食甘藜。礼数延文士,雄豪动武奎。严凝池上雪,灿烂谷中霓。
天畀元统,赤运开祉。圣祖神宗,海域平砥。思皇真考,岳封汾祀。饵系戎胡,包束戈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