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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帽红尘,行来韦杜人家北。满城风色,漠漠楼台隔。目送飞鸿,景入长天灭。关山绝,乱云千叠,江北江南雪。
太史公曰:“先人有言:‘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。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,有能绍明世、正《易传》,继《春秋》、本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之际?’”意在斯乎!意在斯乎!小子何敢让焉!上大夫壶遂曰:“昔孔子何为而作《春秋》哉”?太史公曰:“余闻董生曰:‘周道衰废,孔子为鲁司寇,诸侯害子,大夫雍之。孔子知言之不用,道之不行也,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,以为天下仪表,贬天子,退诸侯,讨大夫,以达王事而已矣。’子曰:‘我欲载之空言,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。
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,再拜言。少卿足下:曩者辱赐书,教以慎于接物,推贤进士为务,意气勤勤恳恳。若望仆不相师,而用流俗人之言,仆非敢如此也。仆虽罢驽,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。
子卿足下:勤宣令德,策名清时,荣问休畅,幸甚幸甚。远托异国,昔人所悲,望风怀想,能不依依?昔者不遗,远辱还答,慰诲勤勤,有逾骨肉,陵虽不敏,能不慨然?自从初降,以至今日,身之穷困,独坐愁苦。终日无睹,但见异类。韦韝毳幕,以御风雨;羶肉酪浆,以充饥渴。
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,最是不济事。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无多,往来应接不暇,如看场中美色,一眼即过,与我何与也?千古过目成诵,孰有如孔子者乎?读《易》至韦编三绝,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,微言精义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穷。虽生知安行之圣,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。东坡读书不用两遍,然其在翰林读《阿房宫赋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洒然不倦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日月逝不处,奄忽几华颠。华颠亦奚为,所希在寡愆。韦编绝《周易》,锦囊韬虞弦。饥餐玉台霞,渴饮沧溟渊。
《骚》、《选》亡来雅道穷,尚于律体见遗风。平生莫售穿杨技,十载曾加刻楮功。此去末应无伯乐,后来当复有扬雄。吟窗玩味韦编绝,举世宗唐恐未公。
狂吟江浦。不食人间烟火语。韦曲名家。也试河阳一县花。群仙推去。暂寄岭梅清绝处。笑俯清溪。只有清风明月知。
琴川古迹得纵观,七桧象斗罗仙坛。真人手植自梁代,燧人之火不及钻。成形成象两昭应,斟酌元气其无端。阴敷古殿覆玉座,星宫瞻天肃圣颜。
轮囷复离奇,不柏亦不栗。吾庐非夏社,嘉树伊谁植。刳心谢吹嘘,强骨余霹雳。峥嵘历风霜,偃蹇岂朝夕。
先天奥学果何傅,造化机缄存阖闢。精微惝恍入神范,天地谓可俄而测。奥从二画抉秘蕴,乾元庶物因首出。阳推阴荡六子成,致用坎离为月日。
抱璧置泥涂,皎然质不泯。菖蒲九节花,虽死常流芬。十三学裁衣,十六诵诗书。十七妇道成,十八为君妻。
刺促复刺促,哀歌不成曲。试听征人歌一声,切切乌乌泪相续。吾祖卜地三山麓,世业繁华称鼎族。七叶盛文儒,八代承章服。
寂寞娄东寺,经过岁暮时。后凋霜柏古,乱点石苔滋。方外尊吾友,龙门得老琦。十年今几遇,早岁故相知。
七月十三日,至儋州十馀日矣,澹然无一事。学道未至,静极生愁,夜梦如此,不免以书自怡。夜梦嬉游童子如,父师检责惊走书。计功当毕《春秋》余,今乃始及桓庄初。
明月人华池,反照池上堂。堂中隐几人,心与水月凉。风萤已无迹,露草时有光。起观河汉流,步屧响长廊。
何人遗公石屏风,上有水墨希微踪。不画长林与巨植,独画峨嵋山西雪岭上万岁不老之孤松。崖崩涧绝可望不可到,孤烟落日相溟濛。含风偃蹇得真态,刻画始信天有工。
夜梦嬉游童子如,父师检责惊走书。计功当坒春秋余,今乃初及桓庄初。怛然悸悟心不舒,起坐有如挂钓鱼。我生纷纷婴百缘,气固多习独此偏。
久客思乡井,残躯怯岁年。家能常食粥,口固不言钱。铁补曾穿砚,韦联屡绝编。卧闻儿讲学,起坐失沉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