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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日，居易白。微之足下：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，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，或辱序，或辱书，冠于卷首，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，且自叙为文因缘，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，又谕足下此意，常欲承答来旨，粗论歌诗大端，并自述为文之意，总为一书，致足下前。
京洛重新年。复属月轮圆。云间璧独转。空里镜孤悬。
危城闲登临，秋色际空碧。四顾廊且平，万虑忽然释。精诚日月暗，旷达天地窄。壮节但孤耸，愤气欲四射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，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，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，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，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忆昔试艺时，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，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，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，许子乃其友。
少年喜奇迹，落拓鞍马间。纵目视天下，爱此宇宙宽。山川看不厌，浩然遂忘还。岷峨最先见，晴光厌西川。
五月之旦兹何辰，有女强死无由伸。嗟予为父亦不武，使汝孤冢埋冤魂。死生寿夭固无定，我岂以此辄怨人。当时此事最惊众，行道闻者皆醉辛。
平生丘壑心，馀事不挂目。藜杖南山来，要使富幽瞩。异哉小玲珑，蟠峙苍弁腹。修藤结悬崖，飞溜响空曲。
之，上雪崖使君雪崖雪。玉垒浮云变灭。蓬婆外、晴白界天，西岭窗涵古今绝。秦山置下列。
承平日久寰宇泰，选伎徵歌皆绝代。教坊不进胡旋女，内廷自试天魔队。天魔队子呈新番，似佛非佛蛮非蛮。司徒初传秘密法，世外有乐超人间。
青城山老人，服椒得妙诀。年过九十余，貌不类期耋。再拜而请之，忻然为我说。蜀椒贰斤净，解盐六两洁。
顿脱尘羁。深处幽栖。兀腾腾、绝处忘机。绳床石枕，竹榻柴扉。
我本疏狂人，不适于用世。当其少壮时，筋力尚可试。摧颓廿年余，业已甘放废。黾勉作此来，未免为贫计。
风吹岭头树，似欲招行客。缘云过绝顶，复见紫霄宅。平观三百里，下视八千尺。隼击九秋严，鹏展万城翮。
我本山海姿，躬耕嵩少阳。八岁学籀篆，十岁《急就章》。孺小不知难，欲升钟索堂。波磔竟无成，临池心内伤。
亭以醒心名，心与亭何与。物各有感通，此理贵深喻。岘山峙丰碑，见者皆堕泪。推类尽其余，庶表名亭义。
山水参差六曲流，此中绝境适天游。几千万类尘根净，三十六峰云气浮。翠耸层霄峦壑胜，碧笼静涧竹松稠。琼浆可致故麻熟，飘笠何妨为永留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，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，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，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，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黄河走东溟，不知几万里。奔腾鼓风雷，势欲卷厚地。百川随呼吸，浑浑失气类。正德不可乱，横绝见清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