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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，再拜言。少卿足下：曩者辱赐书，教以慎于接物，推贤进士为务，意气勤勤恳恳。若望仆不相师，而用流俗人之言，仆非敢如此也。仆虽罢驽，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。
非才之难，所以自用者实难。惜乎！贾生，王者之佐，而不能自用其才也。夫君子之所取者远，则必有所待；所就者大，则必有所忍。古之贤人，皆负可致之才，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，未必皆其时君之罪，或者其自取也。
诸吕更相王，陈平气何索？千金寿绛侯，刘宗知有托！
圣人重周济，明道欲救时。孔席不暇暖，墨突何尝缁。兴言振颓纲，将以有所维。君臣恣淫惑，风俗日凋衰。
黄钟叩元音，律吕更循环。邪气悖正声，郑卫生其间。典乐忽涓微，波浪与天浑。嘈嘈鸱枭动，好鸟徒绵蛮。
从今父老不须悲，詹事英名四海知。汉室中兴吴楚破，条侯元是绛侯儿。
金马空故事，方朔漫多端。三千牍在，玉殿何日赐清闲。难恋长安钟漏，谁借青云咳唾，拂袖且东还。笑杀长缨使，复转出秦关。
倚剑且勿叹，听我《行路难》。世途反覆多波澜，焦原九折未为艰。君不见汉谣斗粟歌未阑，长门一夕秋草残。骨肉之恩尚如此，何况他人方寸间。
绛侯百万兵，尚畏书牍背。功名意不已，数与危机会。我公抱绝识，凛凛镇横溃。欲收伊吕迹，远与巢由对。
翘车交辟滞东南，盘蕙多年歇赐衫。千日醉醒孤共酌，一书开闭遂空函。怨归定对王孙草，无恙应随散骑帆。倾听囊帷奏嘉颂，清时宁忌绛侯谗。
官曹久已称廉吏，田里时来顾散人。文战谈围棋局外，绛侯何事号功臣。
静对春天雪，时烹月俸茶。久闲便澹薄，渐老厌諠哗。徙倚终朝看，溟蒙向晓加。应同头上发，复乱眼中花。
雄鸡斗不解，血溅头上冠。强颜配二妙，并树栖枭鸾。绛侯资少文，礼乐责所难。物生宇宙内，故自安其安。
褒衣全觉近人轻，击柝鸣鼙满万城。士气欲如枯草死，文声未见蛰雷惊。绛侯岂识长沙傅，秦宓能非棘子成。当复夜窗抱吟膝，百年长与一灯盟。
防人不善自为谋，对吏方知口起羞。本为追胥宽逮系，何期僚属致增尤。溺灰竟欲焚安国，书牍谁将念绛侯。惟有丹诚贯金石，风波飘荡任沈浮。
更生倾侧四斥已，精诚所祈格天地。著明深切安危机，同道萧周数人耳。不容何病见君子，节义政应强国热，倖卿权尹岂尝无，忠正得朋侥冒柅。
远事诸侯出，青山古晋城。连行麹水阁，独入议中兵。夜雨新田湿，春风曙角鸣。人传府公政，记室有参卿。
正义高祖初定天下，表明有功之臣而侯之，若萧、曹等。 太史公曰：古者人臣功有五品，以德立宗庙、定社稷曰勋，以言曰劳，用力曰功，明其等曰伐，积日曰阅。封爵之誓曰：“使河如带，泰山若厉，国以永宁，爰及苗裔。”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，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。
政感丰年，天公不禁兴之酒。金卮如斗。满献君侯寿。福禄川增，来处由宽厚。从今后。平登朝右。官与人长久。
西北收皇旅，东南归帝京。山驱八骏下，海泛六龙行。后车环外区，前驷集神坰。支兵联四校，中坚屯九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