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兀然无事无改换,无事何须论一段。真心无散乱,他事不须断。过去已过去,未来何用算。兀然无事何曾有,人唤向外觅工夫,总是痴顽汉。
石台长老问公,本成都吴氏子,弃俗出家,手书《法华经》,字细如黑蚁,前后若一,将诵之万遍,虽老而精进不倦,胁不至席者二十有三年。余来高安,以乡人相好,盖余懒而好睡,见之惕然自警,因赠之二小诗云。法达曾经见老卢,半生勤苦一朝虚。心通口诵方无碍,笑把吴鸾细字书。
天彭对峙闢两门,群山左右争骏奔。金城中间作几案,大隋踞坐何其尊。境胜地灵谁敢宅,古佛来自东家村。结茅三间初未暇,一庵聊寄枯木根。
偶读禅门礼,老赜存清规。鱼鼓钟磬间,细行兼威仪。能居三板头,可当一住持。破衲受用薄,后来有不知。
鲁壁峄碑远莫睹,艰哉河流讯鼗鼓。披荒摸搭不厌多,繙阅端能助稽古。向来四壁风雨秋,谁遣彯缨群玉府。终年肮脏甘谪堕,采采蒿菁不盈筥。
豆羹采藜藿,鼎食厌粱肉。士欲齐得霄,胸次要涵蓄。我晚颇闻道,宁有慧无福。外物皆浮云,此道等珠玉。
家家种玉满区区,谁裹烟蓑细步趣。千里同风休缀缀,十方一色尚拘拘。梦醒光彩两头断,坐稳身心三际无。清白传家衲僧事,其间转处看工夫。
一千七百痴衲子,围绕这个无明叟。细腻常没一星儿,粗糙却有七八斗。未尝寂寂入禅定,终日波波廊下走,为人巴鼻亦好笑,更不容人谩开口。
山云如练静,水云如鹤飞。细观聚散间,动静皆天机。是物本无心,出处不可期。我亦尝出岫,不雨竟空归。师今恐云去,密密关窗扉。收卷成坐卧,补缀为衲衣。此中有深意,宴坐添炉霏。
朱弦之琴三人叹,此曲宜传广陵散。要知太上乃忘情,山上婴儿是雷电。情钟我辈才力中,路傍野草年年丰。原头火烧去不尽,天外春意来无穷。
人年八十百虑昏,丈人耳目方聪明。他人到此筋力疲,丈人胜如年少时。老中强健闲中忙,经卷丹炉肘后方。金书千轴造理窟,赤城七篇谈坐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