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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: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,矜夸馆室,保界河山,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,乌睹大汉之云为乎?夫大汉之开元也,奋布衣以登皇位,由数期而创万代,盖六籍所不能谈,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,功有横而当天,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,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,计不得以已也。
试望平原,蔓草萦骨,拱木敛魂。人生到此,天道宁论?于是仆本恨人,心惊不已。直念古者,伏恨而死。至如秦帝按剑,诸侯西驰。
乾隆丁亥冬,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,而奠以文曰:呜呼!汝生于浙,而葬于斯,离吾乡七百里矣;当时虽觭梦幻想,宁知此为归骨所耶?汝以一念之贞,遇人仳离,致孤危托落,虽命之所存,天实为之;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尝非予之过也。予幼从先生授经,汝差肩而坐,爱听古人节义事;一旦长成,遽躬蹈之。呜呼!使汝不识《诗》、《书》,或未必艰贞若是。余捉蟋蟀,汝奋臂出其间;岁寒虫僵,同临其穴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槛菊愁烟兰泣露,[1]罗幕轻寒,[2]燕子双飞去。明月不谙离恨苦,
槛菊愁烟兰泣露。罗幕轻寒,燕子双来去。明月不谙离恨苦。斜光到晓穿朱户。昨夜西风雕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欲寄彩笺兼尺素。山长水阔知何处。
微风清扇。云气四除。皎皎亮月。丽于高隅。
鸟羣嬉。感寤长怀。能不永思。永思伊何。
厄运初遘。阳爻在六。干象栋倾。坤仪舟覆。
朱日光素冰。朝花映白雪。折梅待佳人。共迎阳春月。
冰轮驾海,破寒烟、万点苍山凝绿。清逼嫦娥秋殿静,桂树香飘金粟。万顷琉璃,一天素练,光彻飞琼屋。楚云无迹,萧萧梦断银竹。
山侗昔日,忒*暮故。肯替儿孙死去。正受艰难,忽尔风仙救度。提出迷津海,到长生、彼岸回顾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弱志苦清夜,奈此强虑婴。反侧不能寐,稍寐忽成惊。疏棂生遥素,恍疑曙光升。起行盼曾霄,月华流空明。涂涂方露繁,嘉树尚冥冥。曳履步庭除,东西错纬经。寥落直至旦,飘零叹何营。
昭昭素明月。晖光烛我床。忧人不能寐。耿耿夜何长。
悲哉!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,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,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,送将归。
素心甘澹泊,秉节性贞固。开堂抚垂云,徘徊阅嘉树。孤根倚绝壁,清光更回互。生平铁石肠,不受纤尘污。雇结岁寒盟,相依共迟暮。
森森壑源山,注注壑源溪。修修桐树林,下荫茶树低。桐风日夜吟,桐雨洒霏霏。千业高一青,一业千万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