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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难东方朔曰:“苏秦、张仪一当万乘之主,而身都卿相之位,泽及后世。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,慕圣人之义,讽诵诗书百家之言,不可胜记,著于竹帛;唇腐齿落,服膺而不可释,好学乐道之效,明白甚矣;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,则可谓博闻辩智矣。然悉力尽忠,以事圣帝,旷日持久,积数十年,官不过侍郎,位不过执戟。意者尚有遗行邪?同胞之徒,无所容居,其故何也?”东方先生喟然长息,仰而应之曰:“是故非子之所能备。
惟永初之有七兮,余随子乎东征。时孟春之吉日兮,撰良辰而将行。乃举趾而升舆兮,夕予宿乎偃师。遂去故而就新兮,志怆悢而怀悲! 明发曙而不寐兮,心迟迟而有违。
系高顼之玄胄兮,氏中叶之炳灵。飖颽风而蝉蜕兮,雄朔野以扬声。皇十纪而鸿渐兮,有羽仪于上京。巨滔天而泯夏兮,考遘愍以行谣。
时黄祖太子射,宾客大会。有献鹦鹉者,举酒于衡前曰:“祢处士,今日无用娱宾,窃以此鸟自远而至,明彗聪善,羽族之可贵,愿先生为之赋,使四座咸共荣观,不亦可乎?”衡因为赋,笔不停缀,文不加点。其辞曰:惟西域之灵鸟兮,挺自然之奇姿。体金精之妙质兮,合火德之明辉。
黄初三年,余朝京师,还济洛川。古人有言,斯水之神,名曰宓妃。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,遂作斯赋,其词曰:余从京域,言归东藩,背伊阙 ,越轘辕,经通谷,陵景山。日既西倾,车殆马烦。
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沵迆平原,南驰苍梧涨海,北走紫塞雁门。柂以漕渠,轴以昆岗。重关复江之隩,四会五达之庄。当昔全盛之时,车挂轊,人驾肩。
黯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矣!况秦吴兮绝国,复燕宋兮千里。或春苔兮始生,乍秋风兮暂起。是以行子肠断,百感凄恻。风萧萧而异响,云漫漫而奇色。
若夫一枝之上,巢父得安巢之所;一壶之中,壶公有容身之地。况乎管宁藜床,虽穿而可座;嵇康锻灶,既暖而堪眠。岂必连闼洞房,南阳樊重之第;赤墀青锁,西汉王根之宅。余有数亩敝庐,寂寞人外,聊以拟伏腊,聊以避风霜。
阴阳开阖,元气变化,泄为百川,凝为崇山,山川之作,与天地并,疑有真宰而未知尸其功者。有若巨灵赑屃,攘臂其间,左排首阳,右拓太华,绝地轴使中裂,坼山脊为两道,然后导河而东,俾无有害,留此巨迹于峰之巅。后代揭厉于玄踪者,聆其风而骇之,或谓诙诡不经,存而不议。 及以为学者拘其一域,则惑于余方。
奉君金巵之美酒,瑇瑁玉匣之雕琴。七彩芙蓉之羽帐,九华蒲萄之锦衾。红颜零落岁将暮,寒光宛转时欲沉。愿君裁悲且减思,听我扺节行路吟。
淡黄衫子郁金裙。长忆个人人。文谈间雅,歌喉清丽,举措好精神。当初为倚深深宠,无个事、爱娇嗔。想得别来,旧家模样,只是翠蛾颦。
谁道东阳都瘦损,凝然点漆精神。瑶林终自隔风尘。试看披鹤氅,仍是谪仙人。省可清言挥玉尘,真须保器全真。风流何似道家纯。不应同蜀客,惟爱卓文君。
秋水莹精神。靖节先生太逼真。谈尘生风霏玉屑,津津。爽气冷然欲侵人。一座尽生春。满引琼觞已半醺。更把黄花寿彭祖事出魏文帝,盈盈。数阕新声又遏云。
薄露初零,长宵共、永书分停。绕水楼台,高耸万丈蓬瀛。芝兰为寿,相辉映、簪笏盈庭。花柔玉净,捧觞别有娉婷。
秋水莹精神。靖节先生太_真。谭尘生风霏玉屑,津津。爽气泠然欲浸人。一坐尽生春。满引琼觞已半醺。更把黄花寿彭祖,事出魏文帝书。盈盈。数阕新声又遏云。
合宫亲飨,青女肃长空。精意与天通。后皇临愿谁为侑,文祖暨神功。亟蒙祉福岁常丰。声教被华戎。两宫眉寿同荣乐,戩谷永来崇。
十里轻红自笑,两山浓翠相呼。意行着脚到精庐。借我绳床小住。解饮不妨文字,无心更狎鸥鱼。一声长啸暮烟孤。袖手西湖归去。
苇绡开得仙花,就中最有佳人似。香肌胜雪,千般揉缚,禁他风雨。缟夜精神,繁春标致,忍教孤负。怅潘郎去后,河阳满县,知他是、谁为主。
诗书万卷。合上明光殿。案上文书看未遍。眉里阴功早见。十分竹瘦松坚。看君自是长年。若解尊前痛饮,精神便是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