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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文学渊源百行馀,浮夸深陋汉相如。性灵偏爱居山水,才大难堪奉简书。毛义仕来身暂屈,扬雄老矣计全疏。强颜微禄营甘旨,已约烟霞共结庐。
宣仁升遐司马死,宋祚当时已中否。岂知祸乱犹未休,更立端王作天子。简书四出捷星驰,重见熙丰旧设施。太室既崇荆国祀,朝堂新刊党人碑。
我本山海姿,躬耕嵩少阳。八岁学籀篆,十岁《急就章》。孺小不知难,欲升钟索堂。波磔竟无成,临池心内伤。
朱陆豪雄夙所钦,本仁祖义浑同心。高明顿足先登岸,邃密为山渐到岑。易简支离争诮切,禅关俗学互浮沉。撑眉拿眼来葱岭,公论昭明在古今。
罗浮道士真仙子,跃出樊笼求不死。冰壶皎洁水鉴清,洞然表里无尘滓。叱咤雷霆发指端,馘邪役鬼篆飞丹。朝吞露气松窗暖,夜礼星辰玉简寒。
夫子说周易,肇开太极分。及乎作春秋,下逮西狩麟。混辟至决裂,坚冰致习驯。三皇何皞皞,五帝何纷纷。
庐陵间气欧阳公,宗主文脉魁兰宫。给纪诏来简眷浓,职居馆阁誉望隆。圣明天子是仁宗,拔贤招俊萃群工。希文何为去匆匆,谏官不言祗蔽蒙。
匡庐云锦屏,鸿儒产其下。风神俨如龙,夭矫莫可驾。卷怀经济具,婆娑洛中社。怪事玉床摇,清昼天忽夜。
君不见苕溪有山号浮玉,降神储瑞皆天族。又不见苕溪有水名水晶,地灵人杰尽维城。苕溪山川称第一,孕秀梅仙尤杰出。我来席上揖清风,义气相与吞长虹。
家有占冢碑,近自田家获。藏之五六年,未甚见省录。古苔侵文理,封结殆莫识。偶然嗟其穷,一一为磨剔。
自大驾之西幸兮,府遂为於近藩。赐行殿为府治兮,暨泽牧之惟艰。张毗陵首当是选兮,实股肱之旧弼。仍土阶之素规兮,因旧宇以为安。
湘山冷焰冰四海,寒蔽天晴日昼阴。朝路偷生尽缄口,瘴乡投死犹甘心。里闾节义绍襄简,史册姓名光古今。天定胜人公议在,褒忠录后上思深。
平湖阻城南,长淮带城西。壮哉金斗势,吴人筑合肥。曹瞒狼顾地,苻秦又颠挤。六飞驻吴会,重兵镇边陲。
河图一画人文现,书画已在羲皇时。鸟迹科斗又继作,象形取义日以孳。肖形求贤在商世,书画从兹分两歧。秦汉画工可指数,笔迹已远不可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