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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王夜幸蓬池曲,金銮殿开高秉烛。东头弟子曹善才,琵琶请进新翻曲。翠蛾列坐层城女,笙笛参差齐笑语。
蹉跎随泛梗,羁旅到西州。举翮笼中鸟,知心海上鸥。山光分首暮,草色向家秋。若更登高岘,看碑定泪流。
时黄祖太子射,宾客大会。有献鹦鹉者,举酒于衡前曰:“祢处士,今日无用娱宾,窃以此鸟自远而至,明彗聪善,羽族之可贵,愿先生为之赋,使四座咸共荣观,不亦可乎?”衡因为赋,笔不停缀,文不加点。其辞曰:惟西域之灵鸟兮,挺自然之奇姿。体金精之妙质兮,合火德之明辉。
鹪鹩,小鸟也,生于蒿莱之间,长于藩篱之下,翔集寻常之内,而生生之理足矣。色浅体陋,不为人用,形微处卑,物莫之害,繁滋族类,乘居匹游,翩翩然有以自乐也。彼鹫鹗惊鸿,孔雀翡翠,或淩赤霄之际,或托绝垠之外,翰举足以冲天,觜距足以自卫,然皆负矰婴缴,羽毛入贡。何者?有用于人也。
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弱冠弄柔翰,卓荦观群书。著论准过秦,作赋拟子虚。边城苦鸣镝,羽檄飞京都。虽非甲胄士,畴昔览穰苴。
清奏当筵,治世之音安以乐。霞舒绛彩,玉照铅华。玲珑环佩之声,绰约神仙之伍。朝回金阙,宴集瑶池。
鸷鸟种不一,海青称俊绝,摩空健翮上层霄,千里下击才一瞥。当其脱韝始纵时,风力未会迟飞掣,群燕缘扑或坠落,何异淮阴胯下气且折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曩岁巍冠接俊髦,玄都又种几番桃。山中供奉犹遭谤,泽畔灵均盍赋骚。世事万端常倚仗,丈夫百挫见雄豪。旁人妄指笼中翮,不识冥鸿天宇高。
弱龄秉永向,撰念游蓬瀛。腾盖玄圃台,投辔赤霞城。紫府五香馥,丹丘四照萦。班龙何夭矫,青凤来相迎。
万里青天起崖石,韩愈城南之寸碧。孤云欲去且为留,转眼蛟龙忽狼籍。崖中独树挽青铜,崖下流泉掷飞帛。峰峦屈折隐高贤,花木萧疏隔飞翮。
何处访吴画,普门与开元。开元有东塔,摩诘留手痕。吾观画品中,莫如二子尊。道子实雄放,浩如海波翻。
少日飞腾翰墨场,暮年相见尚昂藏。沈沙舟畔千帆过,翦翮笼边百鸟翔。访古每思春并辔,说诗仍记夜连床。忽忽去日多於发,不独悲君亦自伤。
答书牛马走,卜疏草茅人。久谢轮囷器,羞言阿堵神。触笼摧劲翮,喣沫瀑穷鳞。尚欲求糟粕,心知老斲轮。
秋山晚景凉,幽路转石壁。稍知步武峻,渐与鸡犬隔。层崖恃我西,悬瀑垂百尺。崩腾捣重泓,昼夜碎珪璧。
丹青古藏壁,风雨饱侵食。拂尘开藻鉴,志士泪沾臆。灵山远飞来,不可以智测。龙神湛回向,拥卫立剑戟。
白鹄出江渚,刷羽何鲜新。志凌青霞端,欲饮天汉津。清飚未我与,陂泽聊逡巡。偶为虞罗获,远趣无由伸。
丹青古藏壁,风雨饱侵藻。拂尘开蚀鉴,志士泪沾臆。灵山远飞来,不可以智测。龙神湛回向,拥卫立剑戟。
人生风波间,触事喜乖隔。前君还里中,王事有程格。欢言不一再,归马已在轭。相期高阳秋,丛菊手共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