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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曰:黄初四年五月,白马王、任城王与余俱朝师,会节气。到洛阳,任城王薨。至七月与白马王还国。后有司以二王归藩,道路宜异宿止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五月之旦兹何辰,有女强死无由伸。嗟予为父亦不武,使汝孤冢埋冤魂。死生寿夭固无定,我岂以此辄怨人。当时此事最惊众,行道闻者皆醉辛。
书法严贬褒,明辨邪正要。寒暑自迭禅,日星常与存。浮云岂不翳,昭晰谁其昏。笔削匪烂报,执拗开乱原。
回首沧桑已数番,感怀无尽又何言。悲看世路皆危壑,喜共家人在故园。笔底有心神目远,来年多难骨犹存。连章句弗矜佳丽,风雅于今止一痕。
蒙泉距宜春,相去百余里。有僧来问余,借问何姓氏。乃余昔所敬,见之蹙然喜。叙余语未既,省记到山始。
危坡下尽见残墉,势扼长川万古雄。泾水无泥分畎浍,回山有脉自崆峒。唐文曾祀龙君庙,汉武犹存阿母宫。更喜笔峰青翠处,雨馀疑是画图中。
为郡同卧理,民情识我情。三秋得公事,一月绕山行。砥柱全抛险,黄河日接平。周遭到垣曲,尊大近神京。
犹存火后书,罕识卷中字。无笔补玄经,有金酬载记。漫漫岁月驰,忽忽春秋閟。欲辨已忘言,涕泪空垂泗。
六王失国四海归,秦皇东刻南巡碑。法因史籀有增减,名与苍颉争飞驰。自言功德可歌颂,黔首个个愚无知。海神何故独拒命,风涛塞路蟠蛟螭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,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,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,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,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建中天子寄弥纶,筑隐商岩旧叶存。麟笔有文藏册府,驷车流庆属衡门。金绳实构新空界,剑树真游接古愿。藐矣诸孙愧前躅,脱身仍谢北山猿。
蚤悟传心学,精微造本原。读书残万卷,落笔动千言。孤邑验英略,流民感至恩。颜亡虽可痛,自有不亡存。
文章有正派,此派公独传。中绝仅如线,鸾胶真续弦。自有乘法累,吾道几弃捐。相挻入茫昧,一律争谈玄。
秋风蟋蟀床下鸣,茅茨耿耿秋灯明。老夫掩卷发深喟,起视河汉初参横。世人饮食几知味,眼底古今复泾渭。藩篱是笔屋是书,风叶尘埃力空费。六籍在天日月存,我亦收拾还本根。此事儿辈未可论,纷纷场屋争作元。
浈阳富佳致,无以过南山。山高雄地理,万丈亲云端。攀援临绝顶,气象非尘寰。神存古庙貌,台敞旧轩栏。
停舟曲江浒,吊古谒遗祠。岩岩始兴公,遗泽芬在斯。堂倾风雨萃,碑断苔藓滋。芳春□行旅,落日归文狸。
古汴寒灰不可温,荧荧孤屿火犹存。一抔未问长陵土,两字先劳万乘尊。卓笔有锋兵自弱,投戈无志艺何论。清辉堂外重回首,谩说旋乾与转坤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先天奥学果何傅,造化机缄存阖闢。精微惝恍入神范,天地谓可俄而测。奥从二画抉秘蕴,乾元庶物因首出。阳推阴荡六子成,致用坎离为月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