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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岛仙翁,元来是、神钟岳渎。喜遇生申时节,一阳来复。蓂荚合朝曾舞翠,月华昨夜圆如玉。展红笺、泚笔染新章,从头录。
辜负东风约。忆曾将、淮南草木,笔端笼络。后土祠中明月夜,忽有瑶姬跨鹤。迥不比、水仙低弱。
今年为寿,都道是、不比寻常时节。预庆我公年八帙,来献新词一阕。算得年时,恰当尚父,入相周西伯。亲逢盛事,宗孙也五十八。
御风来、翠乡深处,连天云锦平远。卧游已动蓬舟兴,那在芙蓉城畔。巾懒岸。任压顶嵯峨,满鬓丝零乱。
月如冰,天似水,冷浸画阑湿。桂树风前,浓香半狼藉。此翁对此良宵,别无可恨,恨只恨、古人头白。洞庭窄。
自沈香梦断,风雨外、失馀春。怅袍锦淋漓,金銮论奏,四海无人。蛾眉古来见妒,奈昭阳、飞燕亦成尘。惟有空梁落月,至今能为传神。
笔端点染相思泪。尽写别来无限意。祗知香阁有离愁,不信长途无好味。行轩一动须千里。王事催人难但已。床头酒熟定归来,明月一庭花满地。
萧守六月九日生。其时购得右曼卿书寿字碑,挂於厅壁,乃景佑五年六月九日书,月日恰同,用以为意。金塘瑞溢,爱琉璃十顷,风漪摇碧。玉女三千擎翠盖,簇拥芙容仙伯。
爱好由来下笔难,一诗千改始心安。阿婆还似初笄女,头未梳成不许看。
邻曲子严伯昌,尝以《黑漆弩》侑酒。省郎仲先谓余曰:“词虽佳,曲名似未雅。若就以‘江南烟雨’目之何如?”予曰:“昔东坡作《念奴》曲,后人爱之,易其名为《酹江月》,其谁曰不然?”仲先因请余效颦。遂追赋《游金山寺》一阕,倚其声而歌之。
往常时为功名惹是非,如今对山水忘名利;往常时趁鸡声赴早朝,如今近晌午犹然睡。往常时秉笏立丹墀,如今把菊向东离;往常时俯仰承极贵,如今逍遥谒故知;往常时狂痴,险犯着笞杖徒流罪;如今便宜,课会风花雪月题。云来山更佳,云去山如画。出因云晦明,云共山高下。
湖山胜处放翁家,槐柳阴中野径斜。水满有时观下鹭,草深无处不鸣蛙。箨龙已过头番笋,木笔犹开第一花。叹息老来交旧尽,睡来谁共午瓯茶。
余囚北庭,坐一土室。室广八尺,深可四寻。单扉低小,白间短窄,污下而幽暗。当此夏日,诸气萃然:雨潦四集,浮动床几,时则为水气;涂泥半朝,蒸沤历澜,时则为土气;乍晴暴热,风道四塞,时则为日气;檐阴薪爨,助长炎虐,时则为火气;仓腐寄顿,陈陈逼人,时则为米气;骈肩杂遝,腥臊汗垢,时则为人气;或圊溷、或毁尸、或腐鼠,恶气杂出,时则为秽气。
上人学苦空,百念已灰冷。剑头唯一吷,焦谷无新颖。胡为逐吾辈,文字争蔚炳?新诗如玉屑,出语便清警。
槐阴别院宜清昼,入座春风秀。美人图子阿谁留。都是宣和名笔,内家收。莺莺燕燕分飞后,粉淡梨花瘦。只除苏小不风流。斜插一枝萱草,凤钗头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前朝书法孰为盛,苏黄米蔡得其正。法度难以晋魏论,气象可与欧虞并。宣和金书类臣稷,筋骨通神工瘦硬。大江南来万几暇,翰墨留神纵天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