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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武皇帝陈皇后,时得幸,颇妒。别在长门宫,愁闷悲思。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,奉黄金百斤,为相如、文君取酒,因于解悲愁之辞。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,陈皇后复得亲幸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圣人於诗言,曾否专其中。因事有所激,因物兴以通。自下而磨上,是之谓国风。雅章及颂篇,刺美亦道同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天晴万里无纤风,江平水面磨青铜。光华逸发万物上,精气夐与扶桑通。我行江汉道苦恶,十步九折遗西东。况遭积雨驾高浪,沙翻石走相撞舂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玄黄氤氲,混沌未死。道隐冥默,文郁雕跂。蚩蚩熙熙。结绳而治。
未许蜂知,难交雀啅,芳丛犹是寒丛。东方解冻,春仗做春工。何事仙葩未放,寒苞秘、冰麝香浓。应须是、惊闻羯鼓,谁敢喷髯龙。
法吏了繁剧,儒生擅文墨。世多兼两长,远到须器识。昔在晋魂公,曾此趋幕职。一逢龚庄敏,期以柱天极。
人言多技亦多穷,随意文章要底工。淮海秦郎天下士,一生怀抱百忧中。
耕夫自立苗且耘,饷妇相敬礼如宾。画工貌出态闲暇,不是如今愚野人。古之农者盖如此,馌彼公田同妇子。山林自信有真乐,隐逸传中无姓字。
万里南还,临江一笑,吾道沧洲。算生来骨相,不堪蝉冕,带来分定,只合羊裘。薄酒胜茶,晚餐当肉,六印何如二顷谋。人间事,看蜃楼城郭,蚁穴公侯。
啮雪苏州年,嘿数天再闰,当时贾长头,霜桐送孤韵。今年贫更恶,交友云散尽。收自缃楮林,博阅先后进。纵横略千家,诣处合一印。文章何当工,一死差可忍。
平生闻说张三影,十咏谁知有乃翁。逢世升平百年久,与龄耆艾一家同。名贤叙述文章好,胜事流传绘素工。遐想盛时生恨晚,恍如身在画图中。
黄河一再清,似是上古时。风雅久已降,后来无文辞。清风日沦落,世道皆如兹。工华不工实,此话我所疑。文章有心印,昔人端不欺。但恨智者少,吾亦少卑之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中光洪韩吕,文章之钜工。密年偏参请,一镞直箭锋。锦帐与画戟,稽古似不蒙。遗像今伟然,吾敬吏部公。
襄阳有佳山,名著无如岘。尝休贤达足,我独愧未践。君侯把麾符,政暇兴不浅。命车极登临,旌旆随谷转。
蓬莱谪居香案吏,此语昔自微之始。后人慷慨慕前芬,高阁雄名由此起。一从圮废知几年,栋摧礎断埋空山。遗踪馀址杳何处,惟有竹树荒芜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