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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庭返骑如飞烟,真人端拱收中原。北平图籍载连舸,挂一漏万无完篇。妖星夜半躔奎宿,山川千载还清淑。国书不使外廷传,翰林青简空如玉。
古来名画传父子,唐有二李蜀两黄。吴兴公子冠当代,雍也继之早擅场。宋祖子孙画龙种,毛骨固是非寻常。珊瑚宝玦久零落,空有妙艺传文章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不出圆悟关,已入清净境。长松闭虚岩,阒坐吊孤影。我行宝珠林,闻君万缘屏。意将叩玄奥,未敢辄呼警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