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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伫灵素,少回清真。如觅水影,如写阳春。风云变态,花草精神。海之波澜,山之嶙峋。俱似大道,妙契同尘。离形得似,庶几斯人。
万物贵天然,天然不可得。浑朴无劳剞劂工,幽姿自可蛟龙质。欲腾未去何翩翩,扬袂争前谁敢拂。
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浦,使玉赋高唐之事。其夜玉寝,果梦与神女遇,其状甚丽,玉异之。明日,以白王。王曰:“其梦若何?”玉对曰:“晡夕之后,精神恍忽,若有所喜,纷纷扰扰,未知何意?目色仿佛,乍若有记:见一妇人,状甚奇异。
黄初三年,余朝京师,还济洛川。古人有言,斯水之神,名曰宓妃。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,遂作斯赋,其词曰:余从京域,言归东藩,背伊阙 ,越轘辕,经通谷,陵景山。日既西倾,车殆马烦。
贵贱贤愚,莫不营营以惜生,斯甚惑焉;故极陈形影之苦,言神辨自然以释之。好事君子,共取其心焉。形赠影天地长不没,山川无改时。
山川城郭同一形,市人鸦鹊同一声。吾身本自备万物,万物何有非吾身。此心虚彻公则明,事至能应物能名。君不见神心精舍袁主人,叱咤风雷呵鬼神。
处玄稽首,库使尊官,一别又过三年。渴仰之怀,路遥未及人专。辛酉孟秋仍热,遣来人、复去书传。询动静,知丰衍职任,不久将迁。
阳明太元之天兮,乃群仙之所游。有金堂与玉室兮,挹方丈与瀛洲。伯经得道□泉兮,乘云气於木杪。仙公韬光丹井兮,发函书於船头。
祠边两小鸟,相依道人室。厨中炊饭香,即至不一失。啄粟就掌内,了无猜与栗。岁月知几何,相忘祇如一。
〔一作渔山神女智琼祠二首〕〔张茂先神女赋序曰。魏济北从事弦超。嘉平中。
酒渴思茶漫扣门,那知竹里是仙村。已闻龟策通神语,更看龙蛇落笔痕。色瘁形枯应笑屈,道存目击岂非温。归来独扫空斋卧,犹恐微言入梦魂。
击鼓坎坎,吹笙呜呜。绿袍槐简立老巫,红衫绣裙舞小姑。乌臼烛明蜡不如,鲤鱼糁美出神厨。老巫前致词,小姑抱酒壶:愿神来享常驩娱,使我嘉谷收连车;牛羊暮归塞门闾,鸡鹜一母生百雏,岁岁赐粟,年年蠲租;蒲鞭不施,圜土空虚;束草作官但形模,刻木为吏无文书;淳风复还羲皇初,绳亦不结况其余!神归人散醉相扶,夜深歌舞官道隅。
泰山可为砺,东海可扬尘。惟有壮士志,死生要一伸。我梦神君自天下,威仪奕奕难具陈。飞龙驾车不用马,诃前殿後皆鬼神。
大道无形,难言难说,世人不晓其根。不凭清净,数墨强寻文。若是只凭经典,世间有、多少能人。都成道,九天之上,塞满玉皇庭。
握中一寸毫,宝匣百链金。监貌不监道,写形宁写心。古人固不识,今人或所钦。依然见其质,俨尔恨无音。子诚丹青妙,巧夺造化深。妍媸必尽得,幻妄恐交侵。
因归话茯苓,久著桐君籍。成形得人物,具体存标格。神岳畜粹和,寒松化膏液。外凝石棱紫,内蕴琼腴白。
倾心南山云,如渴望梅岭。朝来有佳思,拄笏不见顶。丰隆骏奔走,列缺元驰骋。雨不到人间,风伯乃为梗。
仙师足厌踏京洛,亦复懒控茅峰鹤。遗形聊示德充符,闭目定从陈铁脚。
大道本来无形,安得这般面觜。是你不合带来,只得任他赞毁。三分似人,七分似鬼。不是骷髅,不是傀儡。
人生禀一气,自微而至著。不问富与贫,不论新与故。自有形影初,我便相亲附。二子既有言,我宁无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