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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才饮长沙水,又食武昌鱼。万里长江横渡,极目楚天舒。
寒池冬不流,落叶塞泉罅。东风日夕来,春色到山舍。杖藜遶东溪,流水清可架。叠石引之来,潺潺到深夜。
海珠吐月海水红,翠竹岩近蓬莱宫。晨游东华天帝所,望舒前导参丰隆。帝曰炎图亿万载,往哉汝谐盘石宗。授之虹玉金斗印,一佛出世群仙从。
□□未生时,先有此石岩。一从下生已,□□□□□。初发混沌窍,吐尽龙宫函。嗟□□□□,巍坐当空嵌。
曾见秦王架石桥,海仙忙迫涨惊潮。蓬莱隔海虽难到,直好三清却不遥。
杖黎得得入云看,中有幽篁下有兰。百道飞泉鸣玉佩,千寻石柱架琼峦。隔林幢影招青鸟,出洞箫声送彩鸾。地位清高人罕至,好收风景入琴弹。
芙蓉削出叠穠华,七度攀登弄紫霞。架壑有松皆翡翠,凌霄无石不莲花。
琴川古迹得纵观,七桧象斗罗仙坛。真人手植自梁代,燧人之火不及钻。成形成象两昭应,斟酌元气其无端。阴敷古殿覆玉座,星宫瞻天肃圣颜。
我本山海姿,躬耕嵩少阳。八岁学籀篆,十岁《急就章》。孺小不知难,欲升钟索堂。波磔竟无成,临池心内伤。
邮亭立溪端,上有石鼓字。回顾溪水中,石鼓安所置。移舟激清流,前山郁苍翠。一曲遽停桡,寻真步幽邃。
屋架数椽临水石,门通一径挂藤萝。自缘此处宜投老,饶得溪云早晚过。
世上洞天三十六,缙云第二十九区。古木参天架云屋,总真灵迹号仙都。独峰壁立三千尺,凌空耸翠屹然孤。仰瞻绝顶烟岚际,曾开菡萏名鼎湖。
四山如蝟毛,中有线路萦。谁人导我来,得此掌许平。雨后天宇空,夏气和且清。休日一无事,驾言南山行。
斲石为梁铁作枢,武侯於此济师徒。鞭山怒气金鳌伏,架壑宏模玉蝀掳。
平生山水癖,遐往心独歖。採秀凌丹丘,忽遇白云子。腰剑苍龙活,野袂青霞起。邀我石洞行,共坐啗石髓。
道士元周其姓胡,朝来遗我仙岩图。一堆盘石东西向,凿破混沌中心虚。欲知地面深且广,架屋百楹端有余。天池高下相灌溉,四柱卓立擎香炉。
珍重妙观师,书来再三读。不蒙促归计,乃忧旷笺牍。疑师未相知,待我尚尘俗。窃闻构新殿,东畔建廊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