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攒空巨石太崔嵬,踊跃山巅亦壮哉。谁把斧斤挥直下,斫开洞户许人来。
当年构华屋,权势倾卫霍。堂宇穷斧斤,天气焕丹雘。花石拟平泉,水陆致兹壑。惟闻丞相嗔,肯后天下乐。
我本山田人,好尚与众异,平生重交游,所得国无几。昨者应茂才,西行觑朝美。时当庆历初,选举宝多士。
今朝八月二十五,记得洞山离杳渡。韶石山头打不回,追至如今无相据。问佛便答麻三斤,何似庭前柏树子。苍鹰搦卧兔,猫儿捉老鼠。
玉壶著脚四围宽,妙处其中转侧看。顾鉴功忘鼻孔直,津流识尽髑髅乾。夜横河汉白,霜洗斗牛寒。休去歇去,绝言绝虑。
五叶之华,三斤之麻,外无棱角兮中无孽芽。箭石不是虎,酒弓不是蛇,千里之失兮毫厘之差。得非思议兮自谓一曲之士,望绝涯畛兮人称大方之家。
问者不亲,传者不真。默成之性,空照而神。湛存而无像,幽灵而绝邻。赫炉冶而铸其器,吹风烟而造其春。
一从为客今五年,囊中羞涩无一钱。虽逢恶客如栎社,匠石不顾斤斧全。自矜尚可诧妻子,不用戒谨长安眠。性庸外户从不闭,窃类陈平佐刺船。
银炉炽炭麒麟红,销金帐暖熏笼烘。爨下有蜡可代薪,笑我夜寒痴坐然枯松。贫富贵贱何不公,安能排云叫呼天九重。空怜尔松生抱有用材,不遇匠石梁栋施帡幪。
平生固寡好,嗜石如奇章。家无千金产,舁致穷涧冈。寿星来金华,衣冠何昂藏。屈肘据膝坐,风雨须眉苍。
江南黟歙千峰长,盘纡融结百鸟颃。钟灵孕秀山之玉,中有石墨时伏翔。曹公万斤如赢粮,士龙二螺石髓香。人间那得制笔郎,此物我亦成空囊。
鱼鳞成石量,桑叶论斤卖。珍重丝网难,家家月中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