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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六王失国四海归,秦皇东刻南巡碑。法因史籀有增减,名与苍颉争飞驰。自言功德可歌颂,黔首个个愚无知。海神何故独拒命,风涛塞路蟠蛟螭。
昔闻若耶村,意象乃物外。皤然阡陌间,来往几鲐背。无论百岁翁,甲子数至再,我来亲见之,殊未辍耕耒。曩事一一言,多闻杂谆诲,回头指丁壮,此是曾玄辈。
我虽生乱离,犹及见前辈。衣冠方南奔,文献往往在。幸供扫洒役,迹忝诸生内。话言犹在耳,造次敢不佩?残年趋死近,孤学与时背;妄出更何求,终老事耕耒。
迁谪独熙熙,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,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,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,讵敢咏江蓠。
形骸饫餍城市劳,思得远去与俗逃。借来马病行欲到,著鞭迫急翻奔跳。连绵半日走十堠,急雨随湿衣与袍。到家觅火烘衣湿,亟书名纸挥墨毫。
洛阳自为都,二千有余年。举步图籍中,开目今古间。西北岌宫殿,东南倾山川。照人伊洛清,迎门嵩少寒。
天子首除全蜀尹,近班亲问治才长。辅臣皆曰明公可,出守当令远俗康。拥节两川曾不扰,剖符千里定为良。图书溢目延丹禁,印绶垂腰制一方。
二年挽眉簿书俗,分无足音到空谷。赵侯缥缈尘外人,肯舣归舟问幽独。冰壶炯炯当九秋,岩电熠熠悬双目。小家樽俎解咄嗟,卷褥或能营酒肉。
气质纷不齐,四海无似人。藉令貌相近,气有醇不醇。善观人品者,仪观与机神。正邪眸子见,善恶眉间分。
四月五月淫涝积,噬啮丘垤吞原隰。匪惟为沼荡为陂,万顷秧云泯无迹。攒雅联尾空飞翻,化鳌为城难障塞。五湖三泖俗贯通,当接重江势洄潏。
苍苍本无为,乌兔争飞驰。今日为何日,谁叩和与羲。举目万感集,秋风黍离离。人生能几何,梦境蛛营丝。
飞鸿离鱼网,玉石有俱焚。冥冥岂无志,鬼物妒玙璠。今代赵广汉,谁欤哀王孙。粹然东南稟,顽薄推廉敦。
我昔就学初,龆童齿未龀。严亲念痴狂,小艺诱愚钝。始时授章句,次第教篇韵。蒙泉企层澜,覆篑期九仞。
耐官丞相千载人,传家爱国不爱身。儿孙当使风流在,已许绝代夸殊伦。其间淮上礼节帅,气象直出追芳尘。未论十世数眷属,况是云幕椒房亲。
淳风叹辽远,友道伤浇漓。交情比一线,断续同轩縻。仁惇既难事,义重亦不支。寒谷少温律,衡门自寒扉。
五代乏真主,奸雄纷僭伪。横磨阔刀剑,白弱相篡弑。我宋有神宜,潜德动天意。故天意若曰,往为我之嗣。
予生驽且钝,良御谩加鞭。蹇步常居后,长途靡克前。於焉辞里塾,竟尔向林泉。鲁诰方擩哜,真乘又赜研。
初,权谓吕蒙曰:“卿今当涂掌事,不可不学!”蒙辞以军中多务。权曰:“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?但当涉猎,见往事耳。卿言多务,孰若孤?孤常读书,自以为大有所益。”蒙乃始就学。
忆昔初读南华篇,但爱闳辨如川源。沉酣渐得见真理,驰骛造化游胚浑。潜心四纪不知倦,间日讲解时寻温。其言无端极放肆,大抵顺物尤连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