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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登百丈山三里许,右俯绝壑,左控垂崖,垒石为磴,十余级乃得度。山之胜,盖自此始。循磴而东,即得小涧。石梁跨于其上。
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?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客心悲暮序,登墉塘瞰平陆。林泽窅芊绵,山川郁重复。王公资设险,名都拒江隩。方城次北门,溟海穷南服。
良木秀山泽,中林犹百年。斲削应约绳,必资诸巧匠。陶者输瓦甓,圬人施涂泥。丝网及宝铃,丹漆墍塑绩。
朅来汤口意欣欣,卅六奇峰想出群。松槲千章岩蔽日,林峦四遶磵生云。乍如琴韵寒泉出,时有茶香午焙闻。不睹天都真面目,溪桥无语立斜曛。
旋经义兴境,顿棹石兰渚。震泽为何在,今惟太湖浦。圆经萦五百,盼目盼无睹。高天淼著岸。
稽首文殊师,昔为七佛祖。尝发大悲原,广度诸有情。念彼东北方,是为清凉境。龙神五百俱,眷属万菩萨。
大道只在目前,要且目前难睹。欲识大道真体,不离声色言语。
客从东南西,遗我古镜屏。圆明绝点滓,表裹无遁形。云是旧太守,思之我为铭。吾惛不能进,何敢陈诸庭。
一峰擎天维,下有万斛水。委蛇到涧壑,遇坎亦不止。鸣鼍忽动地,涛怒生足底。得非坤轴裂,惊视坐为起。
吾友方济宁,其人世希生。有如炎燉之雪,曙天之星。平生特立不徇俗,穷年矻矻,惟究心乎羲文周孔之遗经。一旦起作郡,卓然为群黎之怙恃,列牧之仪刑。
离玄帐之五载兮,致桂酒而为羞。神剡剡而如见兮,目无睹而心忧。思旧爱之莫得兮,逝长往而悠悠。协清和之斌斌兮,护二仪之〖姽柔。
惟长子其浚哲兮,古涂山之苗裔。遥仰文母之婀娜兮,嗣前徽而婉。羡螽斯之振振兮,吐玉英而树庭蕙。望关雎于河洲兮,识灵偶之重别。
才难不其然,此叹自千古。淳风散已久,至道卑若土。纷纷事机巧,泛泛播簧鼓。虚名竞相尚,实践反遭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