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禹穴探断简,樵风泛清溪。倒影森松桂,避船散凫鷖。尘中有异境,十里青玻璃。高塔忽招人,湖边日未低。
孟冬十月。阴气厉清。武官诫田。讲旅统兵。
国子先生晨入太学,招诸生立馆下,诲之曰:“业精于勤,荒于嬉;行成于思,毁于随。方今圣贤相逢,治具毕张。拔去凶邪,登崇畯良。占小善者率以录,名一艺者无不庸。
太史公读秦楚之际,曰:初作难,发于陈涉;虐戾灭秦自项氏;拨乱诛暴,平定海内,卒践帝祚,成于汉家。五年之间,号令三嬗,自生民以来,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!昔虞、夏之兴,积善累功数十年,德洽百姓,摄行政事,考之于天,然后在位。汤、武之王,乃由契、后稷,修仁行义十余世,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,犹以为未可,其后乃放弑。秦起襄公,章于文、缪,献、孝之后,稍以蚕食六国,百有余载,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。
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,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?学广而闻多,不求闻于人也。行古人之道,居于晋之鄙。晋之鄙人,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。大臣闻而荐之,天子以为谏议大夫。
日出东南隅,照我西北楼。罗敷贵家子,足不逾门枢。性颇喜蚕作,采桑南陌头。上枝结笼系,下枝挂笼钩。
自大驾之西幸兮,府遂为於近藩。赐行殿为府治兮,暨泽牧之惟艰。张毗陵首当是选兮,实股肱之旧弼。仍土阶之素规兮,因旧宇以为安。
永乐七年春二月,余以扈从北巡,给赐内厩兔色马一匹,盖朝鲜所贡也。神骏超越,异于凡马,经数千里若有余力。予闻古良马有赤兔之名,故作《神兔歌》以赞之。
陵阙凄凉俯旧邦,恨流衮衮似长江。穿残已叹金凫尽,缺落空余石马双。攫饭饥乌占寺鼓,避人飞鼠上经幢。阿和乳臭崇韬耄,堪笑昏童束手降。
余与徐君幼文同谪钟离,结屋四楹,幼文居东楹,余居西楹。又尝赋诗曰:“梦里绿阴幽草,画中春水人家。何处江南风景,莺啼小雨飞花。
冰蚕吐丝寒玉苍,老龙磨角玄云香,半生食汝充饥肠。正尔悒悒伤弓亡,一日到眼惊余皇,欲呼未见谁鬣长。
有耳不听下巴人,有手不写剧秦美新。天生灵物寄我体,可惜秽弃同埃尘。清风百世希文老,一字流传今是宝。谁知堂堂伯夷颂,曾借春晖发枯槁。
昔有尸乡翁,养鸡盖阡陌。累财千余万,积微利自博。子美居瀼西,此物尚百翮。作诗戒宗文,墙东树笼栅。
洛阳处天下之中,挟崤渑之阻,当秦陇之襟喉,而赵魏之走集,盖四方必争之地也。天下当无事则已,有事,则洛阳先受兵。予故尝曰:“洛阳之盛衰,天下治乱之候也。”方唐贞观、开元之间,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,号千有余邸。
初拜清扬日,菰城荻始芽。家声璜出渭,骏气马生洼。博识该三箧,宏才记五车。商明挈日月,文彩炫云霞。
何者?夫崔之才华婉美,词彩艳丽,则于所载缄书诗章尽之矣。如其都愉淫冶之态,则不可得而见。及观其文,飘飘然仿佛出于人目前。虽丹青摹写其形状,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?仆尝采摭其意,撰成鼓子词十一章,示余友何东白先生。
忆予初识子,子方髫而俊。未能与深素,亦以私余润。迈往不屑姿,良足驱鄙吝。岁月既已多,肝胆两能印。
李太白有《浔阳紫极宫感秋》诗,紫极宫,今天庆观也。道士胡洞微以石本示余,盖其师卓玘之所刻。玘有道术,节义过人,今亡矣。太白诗云:“四十九年非,一往不可复。
我把酒,听君歌。美人娟娟花灼灼,月照金樽光绰约。有酒有歌君亦愁,把酒听歌君亦乐。我有鹦鹉杯,君有鸬鹚杓。
身退不待年,意足不待余。宁闻有余论,但问我何如。才名四十年,盛气盖诸儒。独无金水力,竟与蛙黾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