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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长淮水,十年三往来。功名真已矣,归计亦悠哉。今日风怜客,平时浪作堆。晚来洪泽口,捍索响如雷。
我生天地间,一蚁寄大磨。区区欲右行,不救风轮左。虽云走仁义,未免违寒饿。剑米有危炊,针毡无稳坐。
先生生长匡庐山,山中读书三十年。旧闻饮水师颜渊,不知治剧乃所便。偷儿夜探赤白丸,奋髯忽逢朱子元。半年群盗诛七百,谁信家书藏九千。
七月十三日,至儋州十馀日矣,澹然无一事。学道未至,静极生愁,夜梦如此,不免以书自怡。夜梦嬉游童子如,父师检责惊走书。计功当毕《春秋》余,今乃始及桓庄初。
薄薄酒,饮两钟;粗粗布,著两重;美恶虽异醉暖同,丑妻恶妾寿乃公。隐居求志义之从,本不计较东华尘土北窗风。
君不见西汉元光、元封间,河决瓠子二十年。钜野东倾淮泗满,楚人恣食黄河鱣。万里沙回封禅罢。初遣越巫沉白马。
夜梦嬉游童子如,父师检责惊走书。计功当坒春秋余,今乃初及桓庄初。怛然悸悟心不舒,起坐有如挂钓鱼。我生纷纷婴百缘,气固多习独此偏。
绛侯百万兵,尚畏书牍背。功名意不已,数与危机会。我公抱绝识,凛凛镇横溃。欲收伊吕迹,远与巢由对。
臣闻帝武造周,已兆兴王之迹;日符祚汉,实开受命之祥。非天私我有邦,惟圣乃作神主。仰止诞弥之庆,集於建丑之正。
郊原雨初足,风日清且好。病守亦欣然,肩舆白门道。荒田咽蛩蚓,村巷悬梨枣。下有幽人居,闭门空雀噪。
百年一俯仰,寒暑相主客。稍增裘褐气,已觉团扇厄。不烦计荣辱,此丧彼有获。我琴终不败,无攫故无aa32。
去年御史府,举动触四壁。幽幽百尺井,仰天无一席。隔墙闻歌呼,自恨计之失。留诗不忍写,苦泪渍纸笔。
结褵记初欢,同穴期晚岁。择夫得温峤,生子胜王济。高风相宾友,古义仍兄弟。従君吏隐中,穷达初不计。
胶西先生赵明叔,家贫,好饮,不择酒而醉。常云:薄薄酒,胜茶汤,丑丑妇,胜空房。其言虽俚,而近乎达,故推而广之以补东州之乐府;既又以为未也,复自和一篇,聊以发览者之一噱云耳。薄薄酒,胜茶汤;粗粗布,胜无裳;丑妻恶妾胜空房。
熙宁十年秋,河决澶渊,注钜野,入淮泗。自澶、魏以北皆绝流,而济、楚大被其害,彭门城下水二丈八尺,七十余日不退,吏民疲于守御。十月十三日,澶州大风终日,既止,而河流一枝已复故道,闻之喜甚,庶几可塞乎。乃作《河复》诗,歌之道路,以致民愿而迎神休,盖守土者之志也。
麻城县令张毅,植万松于道周以芘行者,且以名其亭。去未十年,而松之存者十不及三四。伤来者之不嗣其意也,故作是诗。十年栽种百年规,好德无人助我仪。
余至黄州二年,日以困匮,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,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,使得躬耕其中。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,而岁又大旱,垦辟之劳,筋力殆尽。释耒而叹,乃作是诗,自愍其勤,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。废垒无人顾,颓垣满蓬蒿。
秋暑汗流如炙輠,敝衣湿蒸尘垢涴。施施众虱当此时,择肉甘於虎狼饿。咀啮侵肤未云已,爬搔次骨终无那。时时对客辄自扪,千百所除才几个。
经年不见玉溪翁,百里江山万里同。无计相从话心曲,时挥一纸寄西风。
正月复二月,百年如一年。世间人易老,天下事难全。生计麦十斛,传家诗几篇。眼前虽不足,心地自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