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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默居士,字志明。生公侯家,才性高爽,弃家求道,不蓄妻子,与世无累,而父母与兄之丧,贫不能举,以是眷眷世间,不能无求于人。余深哀其志,既有以少助之,又取其言为诗以赠其行,庶几有哀之者。章子亲未葬,余生抱羸疾。
旧闻靖长官、贺水部,皆唐末五代人,得道不死。章圣皇帝东封,有谒于道左者,其谒云晋水部员外郎贺亢,再拜而去,上不知也。已而阅谒,见之,大惊,物色求之不可得。天圣初,又使其弟子喻澄者诣阙进佛道像,直数千万。
元祐六年九月,与朱逊之会议于颍。或言洛人善接花,岁出新枝,而菊品尤多。逊之曰:“菊当以黄为正,余可鄙也。”昔叔向闻鬷蔑一言,知其为人,予于逊之亦云。
皇帝二载秋,闰八月初吉。杜子将北征,苍茫问家室。维时遭艰虞,朝野少暇日。顾惭恩私被,诏许归蓬荜。
龚黄古贤牧,政事见于今。疾恶风霜手,活人天地心。躬行循吏传,时作谢池吟。我欲依刘表,常忧老病侵。
国不可以无菑眚,身不可以无疢疾。无菑之国乱或更速,无疾之身死或无日。昆夷玁狁无害於周之王,辟士富国无救于隋之亡。壮夫一卧多不起,速死未必皆羸尪。
蒹葭记霜露,蟋蟀谨岁月,古人于物理,琐细不敢忽。我少读苍雅,衰眊今白发。中间婴疢疾,过日常卒卒。涧毛春可求,山药秋可掘,虽云力探讨,疑义未免阙。屏居朋友散,奥妙谁敢发?穷理已矣夫,置?当自罚。
荒园二三亩,败屋八九间,初至如逆旅,忽逾四十年。屋日已朽蠹,我老不自还。茅可刈之野,木可伐之山,尚复不能具,日夜忧其颠;况我虚幻身,念念随化迁,齿堕发亦缟,镜中失朱颜,其危甚于屋,何恃能牢坚?丰汝梨与枣,养汝汞与铅,防疾如待敌,爱气如守关,谋于履霜初,惧在横流前,书绅铭席端,虽老尚可全。
三月初五日,索马平山边。疾驰趋高沙,如走阪上圆。夜行二百里,望望无人烟。迷途呼不应,如在盘中旋。
晓色青烟万瓦间,飞谯极望尽通阛。轮音闹过丛台市,岁计多于畏垒山。猎路向寒鹰眼疾,戍亭无事犬声閒。邑民讼息风谣乐,坐饫双鸡止厚颜。
仆本寒乡士,始愿托田陇。偶与亨会并,遂竊空名宠。黌胄信清闲,文书无倥偬。牵丝玷外举,挟册陪春诵。
斯人天挺杰,贼胆畏膏肓。疾战江陵破,长驱颉利亡。成功在不伐,垂烈付无疆。血食雄京辅,于今异姓王。
治疾弭灵药,爽然疾有瘳。因兹涉方书,仙圣或可求。岂疾乃可治,而生不可留。吾将飞五金,息驾于蓬丘。
我欲常饮酒,俗事苦夺之。饮酒不得醉,何如未饮时。颠倒众讥笑,佳处正在兹。念此虽杜门,浊醪日常持。
宛丘之别今五年,汴上留连才一日。残生飘泊客东南,忧患侵陵心若失。先生神貌独宛然,但觉岩岩瘦而实。有如霜露入秋山,扫除繁蔚峰峦出。
我不见蔡子,杜门十日余。今日叩我门,满手携琼琚。铿锵写我前,杂以贝与珠。我愕不知报,低头惊且吁。
何馨香之芬敷兮,昌绿叶而紫茎。是其名为菊兮,爰植予之中庭。性清平而不躁兮,味甘爽而充烹。当秋露之惨凄兮,舒煌煌之华英。
堂有书万卷,园有竹千竿。逍遥于其间,漫浪追昔贤。乃祖首阳人,疾世饿空山。堂堂秘书公,赤手犯鲸鳣。
雨山之泉兮冽以清,淳注万古兮无亏盈。应龙蟠守兮谨防扁,有神司之兮帅群灵。神君曷处兮山之穹,云郛雾阙兮都邃宫。腾驾逸景兮驭清风,上友仙圣兮佑帝躬。
帝治下土兮远于民,抚御万方兮周无垠。物类亿千兮莽蓁蓁,出入日月兮运星辰。广必有容兮潜奸昏,不上愬兮帝曷闻。岁庚申兮斗建巳,旬逾十兮雨不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