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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已无孔子,获麟意谁知。我尝为之说,闻者未免非。而子独曰然,有如埙应篪。惟麟不为瑞,其意乃可推。
瘦马虺隤已卸鞯,纵鞭其后不能前。才非应氏惭三入,齿较杨雄长十年。发老病馀偏种种,腹空虚甚谩便便。故人过矣相称誉,敢挹衰残望昔贤。
祖孙今年几年齿,两髻紞紞垂到耳。读书要以六经先,次第汉唐十七史。老夫见之窃不然,别有一说为举似。方今孽胡日衰甚,河朔早暮风尘起。
书尝手校舆地图,上下千载铅黄朱。斯人魁磊岂假此,愿见克复东西都。胸中远略指诸掌,表里拄腹撑肠书。深知祸起取幽蓟,颇觉气王吞青徐。
美禄无过酒,星泉奠两仪。端由皆作圣,意趣少人知。肇命惟元祀,迎春祝寿祺。功深资药石,力厚起疲赢。
山欲窈而深,路欲缭而曲。向来始开荒,惟恐日不足。松行四五里,云绕上下谷。振衣千仞冈,邀月喷横玉。
三年相处如弟兄,他时当以名节称。文章烂若蜀江锦,行义清胜万壑冰。龟山先生今往矣,我於吾子见典型。青衫半百官岭下,众谕称屈气甚平。
迁谪独熙熙,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,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,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,讵敢咏江蓠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