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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鲁灵光殿者，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，恭王始都下国，好治宫室，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，盗贼奔突，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，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，以保汉室者也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，怃然有间，乃莞尔而笑曰：“若客所谓，末学肤受，贵耳而贱目者也！苟有胸而无心，不能节之以礼，宜其陋今而荣古矣！由余以西戎孤臣，而悝缪公于宫室，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，研覈是非，近于此惑？”“周姬之末，不能厥政，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，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，择肉西邑。是时也，七雄并争，竞相高以奢丽。
余言，怀卫间风气清淑，物产奇丽，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。尔后事与愿违，遑遑未暇。故其晚年诗曰，梦想淇园上，春林布谷声。又曰，故交半在青云上，乞取淇园作醉乡，盖志此也。
青年老仙紫云旄，函关西度天风高。手携拄下五千卷，来擅一世文章豪。玻璃江头梅欲蕾，蟆颐山麓寒方鏖。飚车羽轮下霄汉，人以万鹤如云涛。
吾闻泰山云，触石无不至。如何兹山中，有石象云气。仙人事狡狯，幻化翻手易。鳞鳞作荟蔚，冉冉涌苍翠，清分涧水流，幽映林木邃。已逃苍狗变，长见玉芝瑞。
出世登真，须凭刚志，决要顿开灵慧。消尘止念，绝爱忘忧，恬淡自然知味。雷震一声，火发三田，半夜乌飞千里。透帘帏、铅鼎温温，恣饮玉壶香腻。
冒雪冲霜，迎风沐雨，得遇至人开悟。通微入妙，起死回生，可谓炼丹规矩。离坎相交，反覆阴阳，须藉木龙金虎。把乾坤鼎器，五行罗列，煅圭成土。
晓入麻姑瑞气浮，羽人重喜故人游。鹤从仙仗归丹穴，药种灵苗满旧洲。乔木老含春色澹，夜溪寒带月光流。登临已觉凡尘少，何必区区慕虎邱。
世上洞天三十六，缙云第二十九区。古木参天架云屋，总真灵迹号仙都。独峰壁立三千尺，凌空耸翠屹然孤。仰瞻绝顶烟岚际，曾开菡萏名鼎湖。
玄元分古观，南镇越王越。五石空留瑞，群仙不记名。丹砂虽久炼，鸡犬自长生。槛簇鳌头景，门通鹤颈程。
梵书五顶清凉府，冬冰夏雪风炎暑。我来七月秋正寒，何况萧萧岩谷雨。偶尔云开煦气生，溶溶满目烟光聚。真容古基鹫峰寺，高山之麓雄今古。
杖屦乘闲历众山，俄惊凡迹到仙坛。清潨潄玉一川媚，瑞气浮空两洞寒。风入乔松琴弄操，烟笼远岫灶烧丹。我今聊此凝双眼，徒觉壶中世界宽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，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，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，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，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阁，阁。般斤，郢作。木从绳，工必度。华饰藻绘，密施榱桷。明蟾代宝灯，瑞雾为珍箔。栏危似倚高空，梯回疑穿碧落。
陬月今朝三五风，岭头雪气缚寒松。不知枯木得胡信，含玉灵花春梦中。瑞鸟飞来千万峰，祥鱼行过二三众。纷然相见主人眼，历历双眸处处通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，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，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，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，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虚空本无云，一气谁所主。云空两无碍，起灭自散聚。吾闻心归源，空殒亦无所。应知不空者，物感自如雨。
作尉南昌日，投书北阙频。忠言不悟主，直节耻为臣。汉室多灾异，吴门念隐沦。挂冠忘宠辱，蒙袂出埃尘。
鹿葱花尽凤仙空，一种奇葩色不同。似带冰霜归老笔，肯随篱落斗群雄。太平瑞映园林外，清白名归草木中。留向山窗伴幽独，半绡斜月五更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