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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年一上岳阳楼,西风倏忽四十秋。诗牌高挂诗两首,他人有诗谁敢留。其一孟浩然,解道气吞云梦泽。其二杜子美,解道吴楚东南坼。
客还入剑门,纵览形势壮。两崖摩青天,石城岌相向。风云郁惨澹,神鬼见情状。重关一何危,哀壑不可傍。
才大文章伯,忠纯社稷臣。七州钟秀异,孤屿赋精神。德蕴圭璋润,胸涵海岳春。麟经频得隽,槐市早称珍。
天之有常度,躔次绝乖离。地之有常理,沈潜无变亏。人之有常道,高下遵轨仪。三才各定位,万古永不移。
道久於心化未成,乐闻尔士对延英。诚惟不息斯文著,治岂多端在力行。华国以文由造理,事君务实勿沽名。得贤功用真无敌,能为皇家立太平。
乐轩世俗文不工,场屋此生难遭逢。百年饿死真可惜,人命只在田亩中。远行直到西融州,客装收拾来归休。江滩象窟百无忧,却陷人心危险头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
史笔善记事,画笔善状物。状物与记事,二者各得一。诗史善记意,诗书善状情。状情与记意,二者皆能精。
是岁十月之望,步自雪堂,将归于临皋。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。霜露既降,木叶尽脱, 人影在地,仰见明月,顾而乐之,行歌相答。已而叹曰:“有客无酒,有酒无肴,月白风 清,如此良夜何!”客曰:“今者薄暮,举网得鱼,巨口细鳞,状如松江之鲈。
不与饮尽孙权酒,正欲画屏笔脱手。一点凝墨状生蝇,剔之不飞心始惊。献之兴来拈起笔,笔如解飞自钩掣。戏染松烟作牸牛,脱似偃角眠沙丘。
平川汹汹经南国,匹练横托半天碧。洪澜巨浪之中央,忽见颓嵬太古石。此石由来几许时,混元一气初开辟。神功割破混沌胎,划落半空随霹雳。
画笔善状物,长于运丹青。丹青人巧思,万物无遁形。诗画善状物,长于运丹诚。丹诚入秀句,万物无遁情。
任君北方来,手出《邠州碑》。为是鲁公写,遗我我不辞。鲁公实豪杰,慷慨忠义姿。忆在天宝末,变起渔阳师。
天地生万物,节度各有常。毫发不可乱,奉时以行藏。不惟寡悔吝,尤可免折伤。倘不如所受,一一皆自伐。
八月一日,过烽火矶。南朝自武昌至京口,列置烽燧,此山当是其一也。自舟中望山,突兀而已。及抛江过其下,嵌岩窦穴,怪奇万状,色泽莹润,亦与它石迥异。
金丹大蘂妙无穷,一点丹头内外红。真汞真铅才入手,片时伏虎活擒龙。黄公聘入丁公舍,巽位吹嘘九转功。十月胎圆坎离外,紫云飞出玉炉空。
何者?夫崔之才华婉美,词彩艳丽,则于所载缄书诗章尽之矣。如其都愉淫冶之态,则不可得而见。及观其文,飘飘然仿佛出于人目前。虽丹青摹写其形状,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?仆尝采摭其意,撰成鼓子词十一章,示余友何东白先生。
余至黄州二年,日以困匮,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,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,使得躬耕其中。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,而岁又大旱,垦辟之劳,筋力殆尽。释耒而叹,乃作是诗,自愍其勤,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。废垒无人顾,颓垣满蓬蒿。
好古博雅时遁泽,往岁赠我墨图柏。今年揆予初度临,又复持赠竹石屏。柏以祝我老,竹以坚我心。长歌短歌先后发,书室夜夜生光荧。
归帆征棹,相望于黄芦烟草之际。去来乎桥之左右者,若非人世,极画工之巧所莫能形容。每来维舟,未尝即去,徜徉延伫,意尽然后行。至欲作数语以状风景胜概,辞不意逮,笔随句阁,良可慨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