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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治二年乙酉四月,江都围急。督相史忠烈公知势不可为,集诸将而语之曰:“吾誓与城为殉,然仑皇中不可落于敌人之手以死,谁为我临期成此大节者?”副将军史德威慨然任之。忠烈喜曰:“吾尚未有子,汝当以同姓为吾后。吾上书太夫人,谱汝诸孙中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七月流火,九月授衣。一之日觱发,二之日栗烈。无衣无褐,何以卒岁?三之日于耜,四之日举趾。
千锤万击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身碎骨全不顾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
厄运初遘。阳爻在六。干象栋倾。坤仪舟覆。
秋山复秋水,秋花红未已。烈风吹山冈,磷火来城市。天狗下巫门,白虹属军垒。可怜壮哉县,一旦生荆杞。
太虚之气随物形,天声地声由此生。小或簸荡吼河海,大将触搏流风霆。天轮胶戾神鬼战,地轴挺拔蛟龙争。圈臼洼污各异奏,彯沙礜石咸齐鸣。
花门将军七尺长,广颡穹鼻拳发苍。身骑叱拨紫电光,射猎娑陵古塞傍。一箭正中双白狼,勇气百倍世莫当。胡天七月夜雨霜,寒沙莽莽障日黄。
豫章城楼饥啄乌,黄狐跳踉追赤狐。北风北来江怒涌,土兵攫人人叫呼。城外之民徙城内,尘埃不见章江途。花裙蛮奴逐妇女,白夺钗环换酒沽。
节物随时俗,端忧见旅情。土风犹记楚,辞赋谩讥伦。烈火琅玕碎,深堂霹雳鸣。但令休鬼瞰,非敢愿高明。
六月炎蒸烈火高,黑云驱雨驾波涛。千崖雪浪飞泉吼,万壑阴云古木号。
朔风烈烈吹繁霜,天地闭塞阳气藏。玄冥恣横生育息,万类郁结无辉光。东皇爱物怜下土,斡旋造化回机杼。新阳用事阴类消,爱命崧高降申甫。
志气凌云,精神英秀,得脱遍求真理。虚空炉户,自已天真,遭遇便能修制。师不高明,咫尺如隔,千里安分真伪。这黄芽赤髓,时人皆有,柰何愚昧。
静藏深渊,动游碧落,灵妙潜通。遇时至神知,乘阳便起,雷轰电制掣,雾霭云从。展尾昂头,穿山透石,一举冲霄气势雄。神威烈,把黄河倒卷,白浪翻空。
名贤奋虀盐,约略出母教。功烈满青史,一灯食其报。卓荦光河公,逸事寒榴照。执卷机织旁,枢牖影廊庙。
因观黑白愕然悟,顿晓三百六十路。馀有一路居恍惚,正是金液还丹数。一子行,一子当,无为隐在战征乡。龙潜双关虎口争,黑白相击迸红光。
宁当血刃死,不作衽席完。汉上有王猛,江南无谢安。长号赴洪水,激烈摧心肝。宋夫有天下,坚正臣礼秉。
我质本瑚琏,宗庙供频蘩。一朝婴祸难,失身戎马间。宁当血刃死,不作衽席完。汉上有王猛,江南无谢安。
冰崖赤骨物俱老,火树生阳我不孤。铁叶几经寒暑战,丹心不为雪霜枯。托根峡里老居士,加号花中烈丈夫。颜色不淫枝干古,洛阳牡药只为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