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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湖诗筒连画卷,坐看复行吟。想像南湖水,秋来几许深。东渚
弱冠弄柔翰,卓荦观群书。著论准《过秦》,作赋拟《子虚》。边城苦鸣镝,羽檄飞京都。虽非甲胄士,畴昔览《穰苴》。
余年来观瀑屡矣,至峡江寺而意难决舍,则飞泉一亭为之也。凡人之情,其目悦,其体不适,势不能久留。天台之瀑,离寺百步,雁宕瀑旁无寺。他若匡庐,若罗浮,若青田之石门,瀑未尝不奇,而游者皆暴日中,踞危崖,不得从容以观,如倾盖交,虽欢易别。
悲时俗之迫阨兮,愿轻举而远游。质菲薄而无因兮,焉讬乘而上浮?遭沈浊而污秽兮,独郁结其谁语!夜耿耿而不寐兮,魂营营而至曙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八月一日,过烽火矶。南朝自武昌至京口,列置烽燧,此山当是其一也。自舟中望山,突兀而已。及抛江过其下,嵌岩窦穴,怪奇万状,色泽莹润,亦与它石迥异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亚洲大陆有一士,自名任公其姓梁。尽瘁国事不得志,断发胡服走扶桑。扶桑之居读书尚友既一载,耳目神气颇发皇。少年悬弧四方志,未敢久恋蓬莱乡。
少年喜奇迹,落拓鞍马间。纵目视天下,爱此宇宙宽。山川看不厌,浩然遂忘还。岷峨最先见,晴光厌西川。
寒潮冲废垒,火云烧赤冈。四月到金陵,十日行大航。平生游宦地,踪迹都遗忘。道遇一园叟,问我来何方。
倦游老眼,放闲身、管领黄花三日。客子秋多茅舍外,满眼秋岚欲滴。泽国清霜,澄江爽气,染出千林赤。感时怀古,酒前一笑都释。
飞阁出方池,修竹见空莽。低临花坞近,平觉春波长。返景澄余晖,夕阴带浮爽。从容观鱼乐,不减游濠上。
鹦鹉频伽知几只。音声和雅鸣朝夕。演畅五根并五力。令人忆。心飞恨不身生翼。从是西方十万亿。山长水远谁人识。唯是观门归路直。真消息。坐澄劫水琉璃碧。
静室修心,云山养道,几个遇人传诀。钻攒八卦,鼎备三才,修建道家基业。阴与阳并,斡转枢机,旋走虎龙蟠结。这天机逆顺,学流不晓,岂能分别。
学道三十年,此心犹未安。辗转一夕间,扰扰千万端。病以爱为本,忧怖乃相干。物生每徇性,夙习不可刊。
万里南溪郡,黄香得赐环。盛名喧海内,摧翮返云间。太史资诚峻,郎官选亦悭。朝廷才特起,堂奥援谁扳。
平生生长匡山麓,翻飞欲向天池浴。更向凌虚一俯观,池中湛湛澄冰玉。须臾香雾生紫烟,身入云霄露沾沃。来从绝献一振衣,山下群山眇于粟。
觉海性澄图,图澄觉元妙。元明照生所,所立照性亡。迷妄有虚空,依空立世界。相想澄国土,知觉乃众生。
蒙泉距宜春,相去百余里。有僧来问余,借问何姓氏。乃余昔所敬,见之蹙然喜。叙余语未既,省记到山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