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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里风来地,清江北望楼。云通梁苑路,月带楚城秋。刺字从漫灭,归途尚阻修。前程更烟水,吾道岂淹留。
年鬓日堪悲,衡茅益自嗤。攻文枯若木,处世钝如锤。敢忘垂堂戒,宁将暗室欺。悬头曾苦学,折臂反成医。
散漫阴风里,天涯不可收。压松犹未得,扑石暂能留。阁静萦吟思,途长拂旅愁。崆峒山北面,早想玉成丘。
人世仙家本自殊,何须相见向中途。惊鸿瞥过游龙去,漫恼陈王一事无。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,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,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,急急如律令。
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篷方底,舟师行歌,徐徐曳之如偃卧榻上,无动摇突兀势,以故得尽情骋望。予欲家焉而未得,作徵招以寄兴。徵招、角招者,政和间,大晟府尝制数十曲,音节驳矣。予尝考唐田畸声律要诀云:徵与二变之调,成非流美,故自古少徵调曲也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余昔于江陵,见天台司马子微,谓余有仙风道骨,可与神游八极之表。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。此赋已传于世,往往人间见之。悔其少作,未穷宏达之旨,中年弃之。
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志士叹水逝,行子悲风寒。风寒犹得暖,水逝不复还!况我别同志,遥遥千里间。缆祛泣将别,芳草青且歇。
舟行道里日夜殊,佳士恨不久与俱。峡山行尽见平楚,舍舡登岸身无虞。念君治所自有处,不复放纵如吾徒。忆昨相见巴子国,谒我江上颜何娱。
法吏了繁剧,儒生擅文墨。世多兼两长,远到须器识。昔在晋魂公,曾此趋幕职。一逢龚庄敏,期以柱天极。
骐骥瘦,驽骀肥,不如占我白石矶。出无车,食无肉,宁复羡渠黄金屋。叔孙礼乐何纷纶,两生不行岂徒云。丈夫结交半天下,几人沮溺同耕云。
踆乌不傍飞,斂景下蒙谷。征途险在前,而况车折轴。夸父追羲和,欲挽丹砂毂。意远力不任,化作邓林木。漫漫夜何如,长歌饭觳觫。
暖云将雨骤阴晴,四月罗衣尚未成。万点愁心飞絮影,五更残梦卖花声。方空越白承恩厚,绣衤屈诸于照道明。自笑穷途不归去,空怀漫刺阖闾城。
滑滑春泥塞路途,漫漫新水涨江湖。出门世路皆行险,只好山林听鹧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