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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时俗之迫阨兮,愿轻举而远游。质菲薄而无因兮,焉讬乘而上浮?遭沈浊而污秽兮,独郁结其谁语!夜耿耿而不寐兮,魂营营而至曙。
逢尤悲兮愁,哀兮忧!天生我兮当闇时,被诼谮兮虚获尤。心烦憒兮意无聊,严载驾兮出戏游。
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: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,矜夸馆室,保界河山,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,乌睹大汉之云为乎?夫大汉之开元也,奋布衣以登皇位,由数期而创万代,盖六籍所不能谈,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,功有横而当天,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,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,计不得以已也。
汉之西都,在于雍州,实曰长安。左据函谷、二崤之阻,表以太华、终南之山。右界褒斜、陇首之险,带以洪河、泾、渭之川。众流之隈,汧涌其西。
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霃霃太古云,至今未开辟。山气日汹涌,随风洒精液。触石生洪波,微茫在咫尺。登山若浮海,舟航即轻策。
圣人作神兵,以定天下厄。蚩忧发灵机,干将构雄绩。橐籥天地开,炉治阴阳闢。南帝输火精,古皇降金液。
一点阳生坎殿。两弦风阵冲天。三关顶化液**。四象真砂始变。五彩霞生鼎灿。六神和畅绵绵。七星司用总安然。八面玲珑体现。
有缘相遇芥投针。话真心。死三阴。阳自浆成,琼液不时斟。
运气吞霞,乘风饮露,须列五云为则。南山赤凤,北海乌龟,坚志用心求得。铅汞相迎,造化炉中,烹就一丸端的。这阴阳、神用虚无,长养浩然消息。
洞晓玄机,深明丹奥,赖与祖宗符契。龙耕虎种,玉液金芝,好个道家活计。丹灶容光,睹个婴儿,旋绕惊天骇地。驭紫云、翠凤相迎,真的上仙苗裔。
因观黑白愕然悟,顿晓三百六十路。馀有一路居恍惚,正是金液还丹数。一子行,一子当,无为隐在战征乡。龙潜双关虎口争,黑白相击迸红光。
后土化育兮四时行。修灵液养兮元气覆。冬同云兮春霡霂。膏泽洽兮殖嘉谷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羽客昔眷此,炼液夺化功。至今寒云色。挂树复凝空。
二龙触斗一不支,化为怪石檐之垂。神泉内溢石齿迸,漱激犹作琼瑶飞。琴高赤鱓或在迩,借我一跨邀安期。远来相就盥灵液,六腑共浥清凉滋。
女娲补天馀碨垒,积之厚地藏精灵。五色久甗真宰怒,地莫敢爱开雷霆。光通覆盂彻深杳,窦启宝椟窥晶荧。入门下视气莫测,但见岛屿浮沧溟。
善卷让位寻丹丘,逍遥居此岩之幽。玉山宝房开瑰丽,茅茨土阶宁足留。重岩磅礴启三洞,下为邃室高为楼。楼疑蜃气化成阙,丹青缭绕虹霓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