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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既治滁之明年,夏,始饮滁水而甘。问诸滁人,得于州南百步之远。其上则丰山,耸然而特立;下则幽谷,窈然而深藏;中有清泉,滃然而仰出。俯仰左右,顾而乐之。
我生之初尚无为,我生之后汉祚衰。天不仁兮降乱离,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。干戈日寻兮道路危,民卒流亡兮共哀悲。烟尘蔽野兮胡虏盛,志意乖兮节义亏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猎鼓逢逢奏,寒冰齾齾消。正怜风日暖,不似雪霜朝。敢问祠黄石,休从击皁雕。楚郊梅萼未,垅麦已多苗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园林尽摇落,冰雪独相宜。预报春消息,花中第一枝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晓起钟犹凝,朝回露欲干。逡巡下清跸,委曲问平安。压蔗出寒浆,敲冰簇画堂。人间正礻半暑,天上绝清凉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一笛横风,稳转船头,系楫大江。还有人争说,鸣琴手段,教侬重吐,锦绣肝肠。不复少年,插花槌鼓,雅意在乎云水乡。阳关泪,笑琼姬犹恋,奇俊王郎。
山亭处处挈胡床,不独游忙睡亦忙。官况易消如暴水,痴儿难长似黄杨。岩花盛日求长假,石榻开时见古方。掷却儒绅与巾子,添将冰水注茶汤。¤
晴景融融春色浅。落尽梅花千万片。小池冰解水纹生,消息未闻梁上燕。楼倚轻寒风力软。目断孤云天自远。又还依旧去年时,寂寞病容人怪见。
浴冰桥畔,伏虎岩前。雪消松杪,春到梅边。古佛眼睛突出,瞿昙面目昭然。认著依前隔大千。
屈指兴亡,恨南北黄图消歇。便几个孤忠大义,冰清玉烈。赵信城边羌笛雨,李陵台上胡笳月。惨模糊吹出玉关情,声凄切。
在寒士右。惜乎流离顿挫无以见于事业,身闲胜日,独对名酒,悠然得意,引满径醉。醉中出豪爽语,往往冰雪逼人,翰墨淋漓,殆与海岳并驱争先。虽其平生风味,可以想见,然流离顿挫之助,乃不为不多。
欹欹整整复皑皑,可是春冰细剪裁。到处江山皆玉立,谁家庭院不花开。几回旋绕还飞去,半饷悠扬却下来。独有梅边易消灭,也应和气近蓬莱。
听琤琤漏永,洗银林、梅英半寒收。正蟾辉舒粉,云容缕色,切近妆楼。人在东风伫立,悄悄独凝眸。多少横斜影,萦绕江流。